我說:“你師傅給的,那多不好意思啊。”
白小雪說:“沒事,改天我再聯係下我師傅,給我郵一塊過來,我師傅就做這生意的,給人做掛飾,佩戴身上辟邪,你的是背在身上,他那種是掛在身上,效果沒有你這種霸道,但勝在方便許多,可以取下。”
我聽完,這裏頭的門道很多。
咱陰行圈子裏,替人給助運祈福的是一個大類,最賺錢的,她師傅貌似就是幹這一塊的。
白小雪繼續說:“我的事情忙完了,正好過去你那邊,等我半個小時。”
我說好。
白小雪願意幫忙,事情解決得肯定沒問題,我就讓陳警花在店裏頭等著,說一會兒有個高人要來,她也不急,就和我坐在店裏喝茶。
半個鍾,人來了。
陳天氣看到白小雪的瞬間也是一驚,說:“你的店裏頭,真是什麼魑魅魍魎都有啊,一個渾身環繞幾百種靈魂味道的小女孩,眼前一個男人的身體裏,靈魂卻散發女人的味道.....”
連許桃夭那麼精明的女人都分辨不出白小雪是女人,她還真有一套,能透過外在看本質。
白小雪打量了她一眼,說:“你這種情況,是天生靈媒,有沒有興趣來我們這一行?”
“不要,我現在挺好的。”陳天氣笑著說。
“也是,你現在比我們混得更好。”白小雪點頭,手裏把一塊雕琢著太上老君騎青牛的掛飾交給她,說:“這東西名家開光的,成本價賣給你,八萬塊,你看這個價格可以嗎?”
八萬。
我咬了咬嘴唇,一直覺得我做生意收夠多了,但沒想到人家更多,這也就是察覺,人家招牌在那裏。
“我驗驗貨。”陳天氣一愣,用手接過東西把玩起來。
“清清涼涼的,心寧了不少,的確可以緩解那種嘈雜感,但是治標不治本,延緩,但是還是沒辦法啊,得給我鼻子找一個開關。”
“這事情,你問他解決。”
白小雪指了指我,說:“這東西先給你緩著疼痛,把病情緩解下,八萬塊,你看看值這個價嗎?”
“值,能延緩我的痛苦,不被吵死,太值了。”陳警花掏出手機,給白小雪轉賬。
就這樣,我好好的一單生意吹了,反而眼前成交了一單八萬的工作。
陳天氣把掛飾戴在脖子上,夾在高聳的胸口裏,“的確感覺好了不少,但是情緒變得平緩,冰冰涼涼.....程遊先生,我的這個病,能給徹底解決嗎?能給我的鼻子裝個開關嗎,我不想融化。”
我說;我得想辦法。
她說:“我的這事情,能解決,我給你十五萬,沒問題吧?”
我心裏吃驚了一下,這手筆大了,不愧是有錢人,說:放心,你和苗倩倩是姐妹,我肯定要救你的命。
她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白小雪,繼續說:“既然你還有事,那麼我就不打擾了,其實,我的鼻子不是天生的,或者說,哎....”她欲言又止,“我和苗倩倩,也不是人生的....”
你和苗倩倩不是人生的?真是石頭裏蹦出來的?樹上長的?
這越說越離譜了。
我十分好奇,苗倩倩和我朝夕相處那麼久了,從來沒有聽過她的事情,那妮子嘻嘻哈哈的,一直對我保密。
我說:那你能不能和我講講你和苗倩倩的事情.....
“就這樣吧,請務必幫我想一想辦法!”她彎腰鞠躬,然後扭頭離開了。
很明顯藏有秘密,異父異母的孿生姐妹?還不是人生的?
這太奇怪了。
但是顯然,眼前不是我想這件事情的時候。
白小雪坐在椅子上,說出了她來我這裏的目的,說:“還記得那個降頭師嗎,你壞了人家的生意,我找他說了一下,說你不懂行裏的規矩,這事情,你得給人家賠禮道歉,不然得開始按照咱們行裏的江湖規矩,要下帖了,你得小心你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