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王天一比我想得更惡心、更變態扭曲!”我想到這裏,倒吸一口涼氣。
這董小姐真是紅顏禍水,到哪裏都能惹事,引起人們為她的美麗癡狂。
之前,那一位孟珍瘋狂與董小姐比美,而眼前這一位竟然想搶董小姐的身體和美麗。
還有這種換頭之術?
為自己的愛人,換上董小姐的身體與美麗?
我知道這個王天一是一個扭曲變態,戀屍癖,帶著一具女屍私奔,想不到他比我想象中還要變態,而我也完全忽略了一點——他變態,不代表他傻,他反而很聰明,是一個極端扭曲瘋子。
這是一個局。
他把我引來給他刺青,並不是針對我,他的目標隻是董小姐,甚至還想幫我解決董小姐的禍患,還要給我五十萬酬金。
我想起古代著名誌怪雜談的聊齋誌異中,有一篇《陸判》:一位朱姓書生嫌棄自己的妻子醜陋,想為妻子換頭,換一顆美人首。
想不到,真有這種奇異的陰術流傳。
眼前這一位王天一,竟然也要為自己的愛人邵曉雪,換一顆美人首。
我凝了凝神,說:“為什麼?”
“我生前沒有能救回她的命,這一次她活過來,要給她最好的禮物。”王天一麵容扭曲的說:“所以,你們如果要攔住我,我就和你們魚死網破!!”
他的情緒,那是相當的不穩定。
眼前,他在這個冰庫把我們和他封閉在裏麵,就可以看得出他有魚死網破之心。
而以這種恐怖低溫環境,如果我們不想被活活凍死,就得緩和一下這一位激動的戀屍癖王天一。
我說:“把我們凍在冰庫裏,這不是一個辦法,我們全都要死在這裏,有什麼事情我們出去再說。”
“出去之後,就由不得我了,你以為不知道?如果今天曉雪不活的話....那麼就一起死吧!一起在冰窟裏凍死。”
王天一冷笑道:“眼前還在招魂,已經到最後一步了,把曉雪的頭裝在了董小姐的無頭屍體上,再把頭招回來,罩在上麵,就完成了.....你們隻要不幹涉我,我會替你們除掉董小姐這個禍根。”
我麵色一顫。
“痛!!我的頭——”
董小姐忽然雙手張開十指,抱著腦袋痛苦不已。
“董姐姐,董姐姐別怕....小青幫你。”小青兒激動的騎在董小姐脖子上,用小手幫她按住頭顱,大叫說:“董姐姐,堅持住!咱們別讓你的頭飛出去,不然...不然就.....”
我看得猙獰的董小姐,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連忙嚐試著勸他說:“至於嗎,讓你的女朋友奪了董小姐的身體,也隻能活六七年。”
“六七年?已經很滿足了。”
王天一激動的說:“曉雪淪落到這個程度,都是世界逼我們的,你也看到我身上這些屍斑了吧?你想知道它是怎麼來的嗎?”
我說怎麼來的。
王天一忽然冷冷的對我說:“這都是我害死的人。”
“你害死了那麼多人?”我呼吸急促起來。
王天一冷笑說:“要不,你以為我哪裏來的那麼多錢?我撈屍,能賺那麼多錢?我是漁夫子,我弄了一隻水鬼,讓那些人在海裏遊泳的時候,發生意外淹死,我才能撈屍,問他們家屬要錢。”
脅屍要價。
我腦海中忽然冒出這麼一個詞來。
聽過網上的一些類似的報道,可是第一次真正見到,並且眼前更加殘忍,還是主動用陰術害死那些在海邊遊泳的人,就為了從屍體上賺一筆撈屍的價錢?
我氣得青筋暴起,指著他說:你這個人,怎麼那麼歹毒呢?
王天一麵色陰沉,說:“什麼叫歹毒,這個世界,是惡毒人的世界,物競天擇,你不吃人,你就等著被吃,古往今來都在上演著叢林法則,人也是動物,隻是你們覺得自己進化了可還沒有脫離自己的獸性。”
我說:你這是在強詞奪理。
王天一冷笑,撫摸了一下邵曉雪的女屍臉頰,滿是溺愛,心平氣和的對我們說:“你知道我為什麼缺錢嗎,要做這種傷天害理的勾當?就是因為曉雪生病了,腎衰竭,要換腎,你知道那些黑心醫生怎麼弄我嗎,要收我多少錢嗎?做一次腎透析要多少錢嗎?”
“我當時啊哭著,跪著在醫院裏,跪在急診室門口,求他們治我的曉雪,可是全都是十分冷漠的目光,我想找那一位叫程燁寇的教授幫忙,可惜那一位好人也失蹤了,沒有人幫我,那些醫生冷冷的告訴我,差一分錢都不行,你知道絕望的感覺有多難受嗎,我好害怕曉雪就那麼忽然就走了,孤獨的留我一個人在世界上。”
王天一眼眶忽然濕潤,“我們兩個人處了那麼多年了,我追了她那麼多年,我是一個撈屍體的撈屍人,別人對我敬而遠之,女人都嫌棄我,隻有曉雪,她是大學生,校花,卻不嫌棄我的職業,不嫌棄我三十多歲了,和我在一起,她是一個特別開朗愛笑的女孩,笑好美好溫柔,眼看著我們談婚論嫁,誰想到她....為什麼...為什麼那麼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