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先從一個人,十個人....
慢慢擴張,就像是程家曆代刺青的畫師一樣,船到橋頭自然直。
這一幅圖的設想,我和苗倩倩討論了許久。
甚至我還對著本子畫了無數張草圖,然後又去菜市場,搞了一塊牛的頭蓋骨來練習。
為了一塊懷表大小的刺青圖而努力著。
劉阿女的頭蓋骨看著店裏,忙得熱火朝天的我們,傳來一股幽幽然的聲音,“你們.....或許在開發一種前所未有的新陰術。”
連活了幾百年的老神仙,都給予我們高度肯定,一下子我忙得更賣力了。
一個新的陰術,需要足夠的想像力和腦洞,苗倩倩給我提供了足夠的思維和設想,簡直就是得力助手。
這日子忙了好幾天。
角落裏堆著一堆的頭蓋骨,豬牛羊的頭骨,基本都是被刻壞的,精密度太高,這相當於那些街頭賣藝的那些,在米上刻字,米上繪畫,但難度還要更大。
苗倩倩拖著塞,趴在收銀台上像一條軟綿綿的章魚,問我說:“有手感沒有?”
我坐在收銀台另外一頭,一手拿著放大鏡照著一塊頭骨,一手拿著一根特質的碳針,像是那些做實驗的大學教授一樣,撓了撓頭發說:“還得練一練。”
“哦。”苗倩倩指著耳朵,無趣的說:你看——我的大蘑菇,要長出來了,有苗兒冒出來了,要不,我們去吃一個飯,慶祝慶祝?”
我看向苗倩倩的耳朵。
這都種下印度聖物快半個月了,終於要出來了,差不多剛剛趕上我們的新店開張。
真是好事連連。
苗倩倩的耳朵,還有弄我的江山社稷圖,都有了苗頭。
我想到這兒,有些高興了,感覺可以休息一下,叫上找大榕樹下打諢的趙半仙,一起出門出個飯。
我把店裏的所有人,都喊了出來。
苗倩倩、小青兒、小白狐、趙半仙、安清正。
到外麵吃了一頓飯,順帶新店開張了,開一開動員大會,當天晚上,喝得醉醺醺的滿載而歸。
臨近半夜回店裏的時候,張爺給我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說有個活兒,讓我幫一下忙,給他一個朋友弄一下刺青。
我一下子就醒了,說:張爺,什麼朋友?
“張天霸!張天霸你不認識嗎?你忘了?還要,你小子滿嘴酒氣,是遇到什麼高興的事情了?喝酒不叫我?”張爺嘮叨著。
哎喲喂!
我頓時吸了一口氣,那一位紋龍出虎相的大佬,紋個過肩龍的黑道大哥,失蹤了那麼久,終於從海南回來了啊,我還以為他忘記了我呢。
至於和張爺喝酒....
我假裝沒聽到。
我笑了笑:“前一陣是聽不順心的,不過現在,蠻開心的了,人生又有了盼頭,這個世界沒有過不去的坎兒,隻有過不去的人....我們幾個年輕人,一起做生意,一起努力,一起變成頂尖的陰人,就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了。”
“你小子,不錯啊。”張爺哈哈一笑,忍俊不禁的說道:“你頭疼,是你爹的事情嗎?”
我懵逼了幾秒。
“那個怪男人,也來找過我了,是找我練一練,程琦嘛,我聽說過他——陰行圈子裏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怪物,見哪裏有高人,陰行大家,就要去揍一頓,一般沒有什麼仇的,也不殺人,打上床躺幾天,說看別人的陰術,能帶給他靈感,看上眼了...就搶走別人的祖傳陰器,就是那麼不講道理。”張爺似乎在吸著煙,“很多人,都怕著他呢。”
我頓時冒汗,張爺雖然不會任何陰術,可是單純武力值上,能手撕鋼筋,吊打白小雪的可怕暴龍。
不會連張爺都幹不過吧?
我說:那張爺您....
“也沒有什麼大事兒,我們比劃了一下,我先出手,把他手下的兩個小子揍了一頓,一個肌肉女,一個兔尾巴的,然後,他就把我揍了一頓。”張爺哈哈一笑,可是聲音卻有些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