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鬼啊?”
苗倩倩也看到了趴在外麵磨砂玻璃上看的朦朧人影,叫了一聲,“呔!安清正快把魂上我的身,看我苗天師——降妖除魔!”
這人也是真有病,整天嘰嘰歪歪的,講自己覺得很有意思的冷笑話。
我哭笑不得,繼續看著門,發現那趴在窗戶口上的人影,臉在玻璃上來回的蹭,像是要把眼珠子塞進來一樣。
我這就有些僵硬了。
這個影子.....是人是鬼?
難不成我們在市中心開新店,聲勢太大了,我們請來張爺參加開業典禮的氣勢沒有把人鎮住,引起了某些心懷不軌的人來踩點了?
我心裏一突,有句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悄悄把門打開,抓他一個現行,看到一個中年大叔正擰著屁股,極其滑稽的趴在我旁邊的磨砂玻璃上,看我們店裏一群人開會。
這個中年大叔我有印象。
昨天開業典禮的時候,咱們這條街很多老板都來捧場,這個老板也是其中之一,當時跟我講了很多客套話。
這很有資產的老板,怎麼會做起那麼偷雞摸狗的活兒?
我敲了敲玻璃,讓他趴在玻璃上的整個人嚇了一跳,無語的說:“老板,你在幹什麼啊?”
“我在研究玻璃!”
這個中年老板被我發現以後,臉皮很厚,幹笑了一聲,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推了推黑框眼鏡,說:“請問一下,程老板,你這個傳統刺青,辟邪,助運,保平安,是不是真的啊?”
我看著這個厚臉皮的中年大叔一眼,我按了按太陽穴,說:“是,是真的,那個....李,李老板對吧?我記得你,你是來找我做刺青的?”
“是,我想做那麼一個刺青,如果真那麼神奇的話。”
中年大叔興奮的搓了搓手掌,指著對麵隔著幾條街道,一棟高樓牆壁上掛著一張“東宇嘉禾文化藝術傳媒”大招牌,豪氣十足的說:“我們是鄰居,之前我們見過一麵,鄙人是婚慶公司老板,李四兩!”
“原來是婚慶大公司的李老板啊。”我把門徹底推開,請李四兩進屋。
“大叔,你就是那賊啊?”小青兒瞪大眼睛。
我把李四兩老板帶進了屋坐下,倒了一杯茶,說:“這是一個誤會,不是什麼賊,人家趴在玻璃上看,估計是看我們在不在開業,裏麵有沒有人呢。”
我扭頭,很抱歉的對李四兩說:不好意思啊,我們新店開張,晚上暫時不提供刺青業務,不過我們是鄰居,自然會例外。
“看你們?”李老板板著臉,忽然說:“我可不是在看你們,我剛剛不是跟你解釋過我在看什麼了嗎?我在看玻璃,我在看玻璃!”
他有些神經質的,很嚴肅的糾正我。
這個李老板,是真在看玻璃啊?
這怕不是有病,趴在我們玻璃上看玻璃,那扭著屁股,把臉往上蹭,可不得被人當成癡漢抓起來。
我說:那李老板,你為什麼要看玻璃呢?
李四兩十分深奧的跟我們說:“因為一般人,他看不懂玻璃。”
我又僵硬了一下。
李四兩繼續說:“你們知道玻璃,對人的視線,有什麼影響嗎?”
我徹底聽不明白了,不過旁邊的苗倩倩卻猥瑣一笑,高高舉手發言:“我知道,我知道!玻璃會讓周圍的人,用有色眼光看他!”
李四兩懵了一下,說:這是什麼流行的笑話嗎,是指有色玻璃嗎?
“哈?你說的玻璃,不是指boy.love嗎?就是bl,玻璃就是男人的愛,人對bl的看法,當然是有色眼光看他啊。”苗倩倩不解的說。
“同性戀?”李四兩反應過來,說:“我不是指更深層的意思,而是玻璃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