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頭皮發麻,這真的是,越來越大了。
猛海芸坐著輪椅上說:“我估摸著,學校已經形成了一種恐慌的情緒蔓延,那個小男孩的詛咒短信,在瘋狂轉發,那個陰靈隻怕趁機吸收了這些學生對他的負麵情緒,會變得越凶,如果現在弄他,估計還來得及,過了明天,就不好說了。”
我麵色一急,問怎麼辦?
猛海芸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們隻能等明天,看看到時候有多強了。
我沉默了。
猛海芸抬頭看了看我,說:“你還太年輕了,這個世界,最可怕的不是鬼物,而是人心。”
“這種事情你慢慢的就習慣了,你現在看到他們醜惡的嘴臉覺得憤怒,最後也隻是順其自然,見怪不怪,我們陰人給人辦事,能辦就辦,不能辦就拉到,他們說讓我們什麼時候辦,就什麼時候辦,一腔熱血是沒用的,自己找事,不如冷眼去看,咱們陰行做事,現在就是這個規矩。”
我還是沒有能說話,我的心是有些拔涼了。
“也別怕。”
猛海芸推著輪椅,在前麵說:“我今晚吃多幾條鯉魚,再漲一點功力,隻是現在還差一些就成為了真正的井龍王,鯉魚越龍門,不然再給自己立一個牌匾,我就不僅僅能助運風水,還能鎮住這些鬼崇,不過現在,是有些麻煩了。”
我豎起大拇指,猛海芸還是挺仗義的。
那十萬塊,可請不動她出手,人家也是看在那麼多的學生麵子上才出手的。
猛海芸繼續說:“如果在其他地方,我還治不住他,不過他的屍體在這裏,可以做媒介,我布下一個風水局,以我這個吉祥物——金龍王,為風水陣眼鎮煞,明天這種凶魂哪怕再強,也能和他剛一手。”
我點點頭,說隻能這樣了。
這天,我們幾個人從學校回去,心裏還是有些發懵的,有些悶,氣不打一處來,那個陳主任,他真的太氣了。
這個世界就是那麼操蛋,很多事情都會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給你擺了一道。
苗倩倩回到店裏,倒了一杯水,對我說:“這很有意思呢,明明就是一個小鬼崇,卻因為六個人的恐懼,瘋狂傳播,助長他成為恐怖凶靈,又因為當權者的阻止,使其慢慢擴大其實很多時候鬼崇並不可怕,人心,才使得他一步步成長成參天大物。”
我沒有說話。
新店開張挺好的心情,都搞壞了。
當天晚上,我在淩晨一點十二分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來自李斌,看來李斌是在驚醒後立刻就跟我打的電話。
電話裏顫抖、哭泣的聲音還在繼續:“程大哥,第五天了,我又看到了,那一場一二三,木頭人....那個噩夢可怕極了....我每次數完一二三回頭,他們越來越近,我本來想著我死了之後把這個噩夢帶走,一了百了,可是現在.....我真的好害怕,我死了,又輪到誰陪他去玩遊戲.....”
李斌絕望的聲音令我的心也在逐漸下沉,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我語無倫次地跟他說著一些勸慰話,好歹讓他稍微平靜了一些。通話結束之後,我失眠了,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前思後想,腦海還是有些無奈。
我想了想,爬起身把空調關了,可是這件事越想,令我的身體陣陣發冷、不寒而栗,我有些明白袁方的心態。
第二天一大早,昨天安清正跟我說預約的兩個客人來了,我們早上簡單的給幹了那麼一初活,就在店裏等到了下午,給那麼打電話還在讓我們等,等得都快心不在焉。
我在店裏來回的走,對苗倩倩說:“臥槽!真特麼的揪心啊,難受!我們以後,這種生意不接,少和這種打官腔的人打交道,心煩,以後和這種人打交道的活兒,我們不賺,讓其他人賺去!”
“我沒意見!這錢我也不想拿,我們是給人做生意的,不是受氣的!”苗倩倩高高的舉手。
“我也同意!”趙半仙也氣得吹胡子瞪眼。
大概六點多的時候,陳主任那狗日的才給我們來電話,說施工隊已經到了,我們可以過去給幫忙做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