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鬼?
我倒退了幾步。
這燈壁十分精美,上麵繪製了一個個漂亮侍女圖案,伴隨著燈光投影,在地麵上變成一個個絕世美人,跳著妖嬈的舞蹈,性感動人,讓人忍不住有進去這群舞女中,一起載歌載舞的欲望。
不過這事.....
嘭!
白小雪反手一顆桃核,就砸在頭頂的琉璃燈上。
她也懶得管什麼文物不文物,直接砸了一個燈影劇烈搖晃,火焰熄滅,周圍的鬼影消失。
“你.”黃富樂麵色一白,後退了幾步,“你是白.....白小雪!大小姐.....你,你不是消失隱退了嗎,怎麼可能在這種地方?”
他一眼就認出了白小雪的身份。
我摸了摸鼻子。
心說這個黃富樂也是倒黴,一上來就碰到白小雪,如果是真隻有我,現在也沒帶小青兒過來,還幹不過他。
人家小青兒,現在在抱著小白狐,照顧它吮吸南瓜記憶。
白小雪說:咱們明日不說暗話,我已經差不多知道你是誰了。
我心說,這貨不是黃富樂,黃二狗嗎?
可是黃富樂麵色一白,猛然低垂下頭,一言不發。
白小雪說:“你早就不是黃富樂了,不然以那個潑皮的性格,怎麼會那麼安心下來?肯定是玩了女人就跑,怎麼會流產了三次還照顧她?並且黃富樂當時那種惡心做法,冒犯墓穴主人,怎麼可能還能跑掉?必死無疑,而能活著離開墓地的黃富樂,必有蹊蹺.....那麼就要考量,離開的黃富樂,是不是還是黃富樂?”
“再者,黃富樂一介普通陰人,又如何懂得操控這個失傳已久的陰燈?”
我一聽,覺得白小雪說得在理。
白小雪說:但你不是墓穴的那個女主人,你隻怕是燈中的女鬼,一千年前的女鬼,我說得沒錯吧?
黃富樂低著頭,渾身顫抖,驚恐萬分的說:你真是高明。
嘭!
白小雪反手一顆桃核,砸在黃富樂的麵門上,頓時,黃富樂渾身癱軟了下來。
“惡鬼害人,吸人陽氣,還膽敢欺騙隱瞞,當誅!”白小雪說話的間隙裏,就要降妖除魔。
啊!
這個時候,樓上傳來蹭蹭蹭的聲音,張慕恬尖叫一聲,連忙走過來扶起她的丈夫,說:你們幹嘛打我老公?
我歎氣說:你的老公不是人,他是一個鬼,還是一個女鬼,吸你的陽氣害你呢。
張慕恬嚇得麵色煞白,看著黃富樂,滿嘴的不可能的,不會是這樣。
白小雪指著地麵上的黃富樂,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自己給說明白!
黃富樂徹底軟了下來,低聲說:“是我,是我.都沒錯,我就是燈芯,我就是女鬼。”
“說說。”我眯起眼睛。
黃富樂輕輕的低聲說:當時我的主人,被那樣奸汙,臨死前產生了一口不屈的怨氣,喚醒了我這盞當時陪葬的琉璃燈,所以我殺了很多人後,重新積累了陽氣,恢複了一些道行,趁機上了黃富樂的身。
我說:黃富樂早就死了?
“對。”黃富樂低著頭說。
“你真不是黃富樂啊?”張慕恬又哭了起來,有些驚慌失措,根本想不到自己的老公,不是人,連男人都不是,還是一個千年前的女鬼,這把她的心,徹底傷透了。
黃富樂歎氣,看著我們說:“我本是琉璃燈中的一枚燈芯,生前是一位美麗歌姬舞女,和姐妹們被親王寵幸,他心裏十分變態,直接把我們殺了,讓她的妃子,把我們做成燈籠,靈魂留在燈籠裏,永世不得超生,等他點燈時,我們的陰靈就載歌載舞,甚至他的愛妃死後,還讓我們成為陪葬品。”
我沒有說話。
古時候是真的沒有王法,有權就是王法,草菅人命的事誰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