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忽然變得十分奇怪。
像是一塊老樹皮一樣,皺巴巴,像是老人一條條橫紋,皺成十分扭曲的一團。
不過我揉了揉眼睛,一眨眼再看她:發現臉蛋又變得十分俏麗光滑,滿臉年輕人該有的膠原蛋白。
幻覺?
還是臉變成了樹皮,真的和那顆桑樹有關?
我們幾個人對視一眼,覺得稀奇了。
苗倩倩說:“你真的不太記起了嗎,你是感覺有什麼東西讓你感覺很悲傷,拚命的想,又偏偏想不起來?”
“對,對,就是這種感覺。”周橙橙說。
記憶模糊,想不起來....
我覺得,很可能是心理上,出現了某種選擇性遺忘,人在受到很大打擊的時候,會遺忘那一段記憶。
難不成小時候,周橙橙真的死過一次?
她才變成了某種奇怪的髒東西,不死不活,把命吊著才惹得人那麼倒黴?
如果真是那樣,自己死過一次的痛苦記憶,可能真被她大腦的保護機製,選擇性過濾了。
我心裏歎氣,有些反悔了,說:“痛苦的記憶,有時候遺忘起來才是好事,你真的要想起來嗎?”
“我要想起來,我覺得很有必要。”周橙橙低頭哭泣,不斷流著淚,很認真的想著。
我說:我有辦法能讓你想起來。
苗倩倩問我什麼辦法?
“我說相信科學,咱們不是認識一位心理醫生嗎?可以給做一下心理治療。”
我給沫小兮打了一個電話。
沫小兮聽了,說沒問題,她在電話裏,就可以嚐試誘導性治療,如果沒有效果,她會自己過來一趟。
她對我說:給人做催眠,一個小時一千塊,沒問題吧?
我說:“你殺熟啊?”
沫小兮十分平靜的說:“我這是正常收費,大晚上的,給人催眠,做心理輔導,傷神。”
我想了想,說那成。
接著,她讓周橙橙接電話,我們離開房間。
我關上門的時候,聽到沫小兮的口吻,變得很溫和,縹緲,還在那邊,傳來了一種鍾擺甩動的聲音。
苗倩倩到客廳裏,就對我說:“要說這學心理學的,就是比咱們幹陰行的高大上太多了,又帥氣又能賺錢,還能遠程心理輔導,玩弄人心,如果是美女來谘詢,在心理輔導的時候偷偷設下某種心理暗示,還能嘿嘿嘿夠猛!搞得我也想當心理醫生了。”
我豎起中指,說:倩倩,那不就是陳天氣那一款嘛?能看懂人的情緒,你還不喜歡她呢,到處沒朋友,罵她玩弄人心,並且要讓你會了這種玩弄催眠的伎倆,這以後不知道還有多少女人被你日了呢。
“去你的!”
苗倩倩瞪了我一眼,掐了我一把胳膊,嫌我說話不好聽,就自己坐下來玩手機了。
我也無語了,她自己說就可以,我說就不行了
我們和小青兒、小白狐一起看電影。
這豪華客廳裏,還有影院的功能,有投影,我們無聊就一起翻著鬼片看,感覺不太刺激,不嚇人,咱們辦活多了,現實可比這電影裏恐怖得多了。
我們看著鬼故事,過著人生中最無聊的一個多小時後,裏麵門打開,周橙橙走了出來,把電話還給我,說全部的事情,都已經想起來了。
我問她:你死了嗎?
“我確實是死了。”
周橙橙有些輕輕抽泣,說她知道,她為什麼會讓人倒黴了?因為她自己就是一個很凶的髒東西,不是化生子,卻是類似化生子一樣,半死不活,人不人,鬼不鬼,吊著一口氣。
我好奇的說:你真的死了?
周橙橙對我們說:“那幾天晚上,那個躲在我屋裏,在我旁邊睡覺的女鬼,其實我的雙胞胎姐姐,叫周雅仙。”
我好奇的說:周雅仙?”
我們幾個人在客廳裏看完了鬼故事,就開始聽周橙橙講她的事情。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