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張影忽然露出了十分瘋狂的表情,惡狠狠的吼道:“你們應該知道——我是在用換皮,來紀念這個換臉的時代!!”
.....
我聽到這,歎了一口氣,忽然想起了繡娘的那一句:畫皮畫骨難畫心。
人心最是難測。
哪怕繡娘為了懲罰她,把她的心,畫於皮上,並且撕掉了她的皮,露出本相,她也沒有悔改。
這個世界上,現實終究不是童話,有些人接受了懲罰,反而不會悔改,會讓固執的人更加固執。
張影跑了。
她在醫院裏止血之後,就忽然偷偷跑掉了病房,不知所蹤,還是南家兄妹為她墊的醫藥費。
在往後,我也特地托人打聽了一些消息。
張影跑了之後,她又去想辦法攢錢打工,到處做壞事,想辦法去韓國整容植皮,想把撕下來的皮膚補回去,再回去找王澤。
後來的某年,我聽得了消息,說有個禿頂的乞討女人,無依無靠的凍死在了街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張影。
她死於自己想要的幸福。
苗倩倩也對我說:“張影對於美麗皮囊的癡迷,高於一切,正如所說,她太愧疚了,美麗,是她去見王澤的勇氣,殊不知那個男人,一直在粉廠等她出現。”
“我認識的很多男人,一開始的確執迷於女方的容貌,相處之後便是看中性格和脾氣,畢竟美麗的皮囊終究會衰老,美麗的內在才會長久不衰。”
我笑了笑。
執迷於畫皮的人,看臉時代,無處不在。
張影畫皮的故事,讓我感慨良久,她踏上他人的不幸,一個偏執追求幸福的女人,最終橫死了街頭,可憐又可悲。
.
我在酒店裏,聽完了張影在醫院發瘋的事情後,就我們和南家兄妹道別,下午的時候,開著車回到了我們的市裏。
在車上,我才對苗倩倩說了繡娘的怪事。
苗倩倩聽得吃驚,說:“什麼?!那個繡娘生前,竟然是白小雪?”
小青兒吃驚得睜大雪白的瞳孔:那我們現在的白小雪姐姐,她到底是什麼人?
我苦笑了一下,搖頭說不知道,這個事情怪得很。
苗倩倩說:“哼哼,白小雪,原來一直都有兩個,白小雪原來改頭換麵,到處躲起來,不僅僅要防著程琦的追殺,還要防著另外一個白小雪的追殺。”
我點點頭,說:怪異得很,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一個情況,所幸的是,繡娘是在隔壁市裏遇到的,不然在這裏,真就麻煩大了。
白小雪的底細,一直很神秘,我們本以為已經清楚了,沒有想到她還有那麼大的一成神秘麵紗
“那咱們可以打個電話問問。”苗倩倩說。
我點點頭,撥通了白小雪電話。
白小雪對我說:“我已經不在市裏了,你之前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立刻訂高鐵票,去廣州了。”
動作那麼快?
瞬間就不辭而別了。
白小雪說:“我了解繡娘的性格,她一定會在周圍搜索一遍,瘋狂找我。”
苗倩倩笑了,“你了解繡娘,就像是你了解你自己一樣?”
這一句話,一語雙關。
白小雪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對,你們相信我,還是相信繡娘?”
“當然是相信你,你是誰不重要,就算你不是白小雪,我們也相信你這個人,名字不過是一層皮,一個代號。”我說。
白小雪歎了一口氣,“我在去廣州的路上,這個事情你們可以不用管,她追了我不知道多久了,一直想拿生死刺青簿,我躲一段時間,風頭過了,就回來。”
我說如果我們想管呢?
白小雪錯愕了一下,忽然笑了,“那你來找我吧,我帶你們去見我的師傅,一切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