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樣的畫麵再次出現在眼前,似曾相識。
“外麵來的遊客,我們進山旅遊的。”
我繼續說。
謝柳仙招待我們進去後,在房間裏,梁錚崩潰的睜大瞳孔,激動的說:“你們看,你們看.....全都是一模一樣的,就像是排演了無數次,每一幀,每一秒,都可怕得恐怖。”
“的確,有種讓人發毛、似曾相識的既視感。”
我進來的時候,有些覺得毛骨悚然。
那些走在路上的村民,乃至剛剛的謝柳仙,每一個動作、乃至細微的麵部表情,微笑,都一模一樣,像是機器人。
這種感覺,現在還不明顯。
但是給人一種極度壓抑的恐懼,不斷在這裏,重複這一天發生的事情,不斷被殺死。
世界上,最大的絕望是什麼?
我想應該是——明明知道既定的未來,知道這個村子裏,每一個人接下去,會做什麼...卻無法改變。
明知自己會死,卻沒有辦法讓自己活下去
那種無力感,足以讓人崩潰。
難怪來到這裏辦陰事的陰人,全部都失手了這裏的恐怖,這裏的怨靈,的確可怕到讓人膽寒。
這樁陰事,怨氣的程度,讓人頭皮發麻。
梁錚說:“你們已經知道了,那個男人多麼可怕,我們不可能打得過,我們這些天,被程琦殺死,被兔子殺死,被那個女人殺死各種死法都有過,我們各種反抗,甚至跪在地上求饒,他們都把我們殺掉我們是不可能抵抗的。”
我沉默。
梁錚說:“我的人全都在的時候,都打不過那個恐怖的男人,現在隻剩下我,還有那麼這幾個人,就我們這些人的能力,小貓兩三隻.”
“那你繼續去喝酒。”苗倩倩說。
梁錚整個人一呆,忽然軟了下來,“那今天.....你們打算怎麼做?”
苗倩倩說:“去看看白小雪,上一次,程遊被那個女人殺死了,這一次過去,還是會被殺,所以沒有必要去接觸她。”
“現在也沒有必要去接觸兔崇,這一次我們幹脆躲起來,看著他滅門,跟在程琦背後,去看看白小雪到底跑掉沒有。”
“就那麼簡單?”梁錚大聲問。
“全知即是全能,不了解一切,改變不了這裏發生的悲劇,打不過程琦的。”
苗倩倩站起身,說:“並且,這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讓我們不斷和程琦交手,被他殺死,以此找到戰勝他的方法。”
“小青兒。”苗倩倩看向她,說:“繼續去送人頭,我們這裏要你沒用.....拚命掙紮,在程琦手下多鍛煉一下自己,很難得,我需要你在接下來的幾天裏,在程琦手底下,能撐過十招,做得到嗎。”
“我不想死,痛,我的腦袋被捏爆了。”小青兒幹巴巴的抱著小白狐。
我蹲下來,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置之死地而後生,死亡會讓人成長,浴火重生我們現在不多死幾次,就真的死在這裏了,你不想救白小雪姐姐嗎。”
“我聽小遊哥哥的。”小青兒點點頭。
第二天的時候,除了讓小青兒繼續重複前一天的行動外,我們都懶得去通知謝必安,因為說不說,都是一個死
幾個人繼續躲在暗處觀察。
果不其然,正如梁錚所說——這一天如魔咒一樣,不斷在這群怨靈的世界重置,重複經曆著一切,就像是一部僵硬、呆滯的電影,不斷在一幀一幀的重複播放。
每一個人的對話,都一模一樣。
他們把自己囚禁在自己的世界裏。
而我們.....
正站在這重複播放的恐怖電影中央,看著當年發生的一幕幕,可是,又無從改變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