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錚在旁邊撓著腦袋,瘋狂地想。
苗倩倩卻是一個惡趣味,偏不跟他說。
她對我說:“現在已經第四天了,時間過半,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程琦的破綻,搞死他。”
“不過,既然兔子精,程琦妻子,兩個人雖然強得變態,但都能解決,那麼邏輯上,程琦也是能解決掉的.這裏的冤魂,不會給死局的,畢竟這也是一個他們給我們的考驗,他們想找個聰明、才智、手腕都具備的人,繼承謝必安。”
我點點頭。
我也早就看出來了。
他們把自己困在這一天,是因為在逃避,潛意識裏,還不相信自己被滅族了,這些怨靈,自我封閉起來。
第二,是他們的潛意識裏,想找個人繼承,這是他們的遺願。
這一點,是從那些人臨死前的遺言上看出來的。
“我等皆是罪人!謝必安一脈毀於今日,其罪,萬古難辭,愧對代代先祖。”
這是他們的愧疚,把自己封閉起來。
“謝必安傳承的意誌,於逝者必安之心,哪怕滅門都不可阻擋,誰來繼承我們?”
“謝必安什麼時候死亡?被人殺死?不是!被人滅門?也不是!.....謝必安是不會死的,隻有他的思想被江湖遺忘才會真正的死去.....”
.....
這是他們的遺願,臨死前強烈的怨念,想要謝必安一脈傳承下去。
兩者交疊,才形成了這種詭異的地方,不斷的重複這一天——即是對想繼承者的考驗,也是對自己的懺悔救贖。
“那麼程琦,要怎麼做掉他呢?”
苗倩倩咬著牙,說:“接下去的幾天,我們該選那一條路?要不要去找真正的生死刺青簿?去找白小雪的真相?我們會不會走錯路?”
我說:“我們已經沒有選擇了。”
“對,眼前隻有這個線索,生死刺青簿,到底被誰帶走了?”
苗倩倩站起身,麵色一沉,說:“如果隻是解密的話,考驗智慧的話,我沒有輸過,既然這個死局裏有一條出路,我隻需要把出路找到。”
她對我們說:“走吧,我們今天的任務有兩個,第一,再去見謝必安,去直接問他生死刺青簿在那裏,第二,讓謝必安帶我們去見白小雪,跟她聊一聊。”
我點點頭。
苗倩倩作為我們這個陰人團隊的頭號智囊,她雖然很汙,不過她的偵探頭腦,是真的沒有得說,這是她的才能。
我相信她,比智慧她還沒有輸過誰。
這一次,我們一進村,就像是第一次進來一樣,和謝柳仙說了話,然後就去找這一代的謝必安。
在屋子裏,我們又見到一臉萎靡蒼白,坐在椅子上的謝必安。
我像是之前一樣,直接表明了身份,然後直截了當的詢問:生死刺青簿,到底在哪裏?
可事實證明,這個方法行不通。
或許,他對我範無救一脈的身份,是信任的,但還沒有上升到一上來,就能全盤脫出自己家傳的生死刺青簿的位置。
滅族都不願意交出來,我那麼問顯而易見。
其後,反而引起了謝必安的警惕,完全的不信任我們,把我們趕了出去。
這一天,我們竟然無功而返。
甚至連讓他帶我們去見白小雪的機會都沒有了,隻能繼續去找程琦硬杠了一波,然後統統被殺死。
然後第二天,也就第五天裏,我們換了一個角度,繼續去一進村,就去找謝必安。
這一次,我們表明身份,沒有去詢問生死刺青簿現在在哪兒,而是去說要見白小雪。
除了問根本的問題,謝必安瞬間同意了,我們如願以償的見到了白小雪。
我們這個時候和白小雪,根本不認識,顯得有些生疏,簡要談了一下後,我們就被請走了.....
第六天,陽光明媚。
還是這一片樹林裏,我們幾個人被殺後醒來,已經完全適應了,卻整個人有些恍惚。
“白白浪費了兩天,小遊哥,你說我們會不會選錯路了?”
苗倩倩說:“我們回到了之前,梁錚那群陰人的硬傷——短短十分鍾內,謝必安,根本不會信任到向我們透露,生死刺青簿的位置。”
我沉默。
我們幾個人,一起在地麵上畫圖,整理了一下邏輯,還有整個屠村的順序。
程遊三人進村。
謝必安和程遊談判,然後開打。
另外一邊,兔子精開始屠殺村裏的族人,而我娘開始鎮場子,在旁邊看著,根本不會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