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一下。
沒有想到,我們這一片,真正最厲害的高人,不是駿爺,竟然是躲藏在深山裏,安清正的二叔!
我心思急轉:“陰術,根本拿武行大家這些莽漢,沒有辦法,他們把我們拉到同一個水平線上,逼我們用拳腳和他們比試,要不是我們是野路子出身,之前也用拳腳,尋常陰人,早就被他砂鍋大的拳頭,直接幹死了!”
即使這樣,也岌岌可危。
我們現在唯一的底牌,是我。
我如果安清正的魂兒上身,水平比苗倩倩高,和小青兒使用道符的戰力水平差不多,加進去,瞬間能抗衡他,不過即使這樣.....我們也要倒在這裏。
因為,他還沒有用底牌,這些抵達內家功巔峰的人,都能提氣一口丹田氣。
特別是配合那恐怖的橫練武功,那一口氣,提起來,簡直如虎添翼,我們絕對挨不過他爆發的幾分鍾。
“老板,怎麼辦?”董小姐問我。
我深呼吸一口氣,心裏幾番猶豫,還是歎氣說:“沒有辦法,一力降十會,我先上去,不然她們撐不住了,盡管,逼那人用出那丹田一口氣,我們仍舊是死路一條。”
我說罷,剛剛要上去。
遠處,苗倩倩、小青兒、安清正,已經被巨力震得嘴角溢血。
我們之前一直見到張爺和我們哈哈大笑,大口喝酒吃肉,豪邁得不行,現在一看,才知道他這種人,對我們這些陰人,殺傷性多麼恐怖。
怪不得張爺對我們說,在他那個秦朝時代,陰人地位很低微,他這個秦朝的嶺南王,軍帳之下,無數的江湖陰人,奇人異士前來投靠效忠。
“哈哈哈,你們這些陰人,太弱小了,從古至今,都是如此。”
那安慶哈哈大笑,說道:“是!我們武人是淘汰了,從民國開始,純粹的武力比不上槍支大炮,地位開始徹底沒有了,賺錢,是遠不如你們這些陰人,給人富豪看風水,給有錢人裝個小鬼兒助運,但是,要打你們這些耍雜活,下三濫的把戲術法,還是像打自家兒子一樣。”
哈哈哈哈!
嘭!
他如大腿粗細的胳膊一掃。
苗倩倩、小青兒瞬間倒飛了出去
他一手,又狠狠捏住了安清正的脖子,將她緩緩拎起,譏諷道:
“嗬嗬!真是好邪門的術法,這家夥.....你性子懦弱,這些年,在外麵讀書也會反抗啊?竟然也有了自己的主見,輟學跟著陰人幹活,背著父母與我,偷偷去當了女孩?讓我好生失望,這讓你的味道變得不那麼鮮美了。”
他一隻手,把安清正高高舉起,仰頭望著她,滿是失望。
“你還有錢做手術,跟著這些陰人到處幹活做生意,錢肯定賺得很多了吧?你的武藝水平,竟然也堪比我一般,但是空有高超技藝,沒有境界,不修煉橫練的外家功夫,你也隻是一隻小雞仔!”
他說罷,掐著安清正的脖子,像是捏小雞一般拎起,放在麵前,瘋狂慫動鼻子,“你好香啊!我隔著好遠,就感覺到香味,養了那麼多年,終於可以開吃了.我等不及了,我先扯下一把頭發,解解饞再說!”
他一手捏著安清正的脖子,一手伸著巨大的手掌,抓向她的一頭烏黑長發,想連帶頭皮一起拉扯下來吃掉。
可是這時。
哢擦!
遠處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別,她是我的你把她吃了就太浪費,她是我的食物,別和我搶東西吃。”
這時,緩緩走來了一個人。
竟然是我們之前看到的那一位,叫我們來調查陰事的快遞員老板,邢貪。
我們一臉震驚的看著他。
難道,是他引我們刻意過來的?
他卻根本沒有看向我,看向安慶,閃爍陰森森的笑容,“一隻逃脫主人莊園的青蛙,這些年躲在外麵,竟然也喜歡上了吃自己的子嗣?當真是略等而卑微的菜人物種,殘忍而下賤,難怪被圈養,被人當成食物不過也是,任誰,都會喜歡上這種美味吧?連你們自己也會喜歡上吃自己,同類相殘。”
“你是”安慶捏著安清正的脖子,麵色一變:你在引我出現?
“對,我要吃的,並不隻是安清正,還要吃掉你。”
邢貪微笑,一副正派人士,痛心疾首的樣子,“你們這些青蛙,真是殘忍的略等物種..哪怕是逃回野外,竟然在互相殘殺,還是回歸主人的飼養下,統統變回圈養的食物吧。”
他又抖了抖身體,“你這些年,你竟然修煉武藝,不過也好.功夫青蛙,這樣的味道,更加勁道,有嚼勁,這一次再沒有程琦來幫你這個菜人,我看看你,要往哪兒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