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確是這樣!”
苗倩倩想了想,說:“菜人演變的曆史,又何嚐不是人的曆史?縱觀整個人類國度的曆史發展,當消除了外敵,沒有了外在隱患,人們就會起內訌,相互吃人,相互殘殺。”
我歎了一口氣,看著整片安家大院。
在接下去的時間裏,我們把東西都搬回後備箱上,直接回城。
我們幾個人,把車停在門口,我指著院子的大門:“我們,真的要離開了,你還想對你這個從小長大的院子,做些什麼嗎?”
安清正抿著嘴唇,忽然沉默了一下,說:“老板,能不能等我半個小時?”
我說可以。
安清正直接進了屋,把所有房間的門打開,裏麵清理出一具具骨架,然後開始拿起鋤頭,挖墳墓。
我們幾個人,一起幫忙。
很快,安清正的這些家人堂妹,都立起了墓碑。
安清正站在墳墓前,喃喃的說:“先祖、堂妹,我不會再讓一切重演,我反抗了菜人的命運,卻永生永世,都不會走上再食用菜人的路上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是我的想法與決意,安家往後,不再是供人圈養食用的牲口,我要把安家的真相,不會告訴我的子女,永遠埋在土裏。”
她站起身,像是在對過往的族人,做最後的訣別,在墳墓前狠狠一拜,回到車上,說:“老板,我們離開吧。”
我歎了一口氣:苗倩倩,開車。
轟。
車輛緩緩發動。
身後的山路,村落,安家大院,越來越遠。
我們這一趟,來到了安清正的老家,讓我們徹底弄明白了安清正的身世。她家,是匪夷所思而殘忍的菜人世家。
這個過程中,也讓我明白了程琦的一些事情。
在回去的路上,我們有些為兩家的曆史而唏噓。
這邢家與安家的故事,是食人者與畜牧的替換,反抗與再壓迫,是一場輪回。
而這個世界,又何嚐不是一個人吃人的時代?
社會上最底層的勞苦大眾,被富得流油的奸商壓迫與剝削,被榨幹了每一寸血肉,嚼碎每寸骨頭。
但願我有一天,從被人壓迫的弱者交替到強者,強大到擁有執掌他人生死的權利時,不會變成另外一個食人者,再去壓迫與奴役他人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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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大概下午的時候,回到了店裏。
等我們徹底把東西安頓下來,已經是晚上。
難得靜謐,正好可以讓疲於奔命好幾天,經曆了生死危機的疲憊幾人,去休息。
我獨自在店裏,整理著客戶的資料。
又去對麵的酒吧看了看,店門街道外麵的車水馬龍,以及酒吧對麵的繁華熱鬧,讓我有些安心。
畢竟,已經解決掉了安清正的事情了。
原來,她也是多心家族的人。
我和羅一、宋佳薇幾個人詢問了一下,確認酒吧沒有異樣,我才回到店裏睡下。
第二天早上,忽然外出奔波了一趟,讓我們有些疲憊,開門的時間有些晚,我們做完了早上刺青的活兒,中午的時候,我坐在收銀台上,泡著一壺茶,整理了一些客戶資料,日子倒是優哉遊哉。
董小姐坐在旁邊,也很平靜的翻弄著客戶資料,“小青兒,去抱著陽水給小白狐喝了,安清正在研究著屠安刀與貪狼壺,而苗倩倩在研究著安清正。”
啊?
我說:苗倩倩在怎麼研究安清正?
“嘿!”董小姐似笑非笑,說:老板,你還是不要知道員工之間的私事得好!這是女孩子家的事。
我一下子,就徹底提起好奇心了,說:她是不是又在欺負安清正?抱著她舔,想嚐嚐味道?
董小姐說:算是!苗倩倩在打聽安清正——那逝去的青春,就是做完手術,是不是去學銀玫,泡酒藏起來了,她說那一壇人鞭酒,應該是最美味的菜人美酒,滋補得可以,壯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