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走到青銅鼎前,仔細閱讀上麵的介紹,就吃了一驚。
這口鼎叫康王銅鼎,原是西周康王時期的產物,出土於民國時期,後來輾轉到了美國。原藏於納爾遜美術館,被大都會買走後,現藏於大都會。
上麵還介紹說這鼎的口長是18.1厘米,高約28.5厘米……王博抬頭一瞧,怎麼跟介紹的不一樣。這鼎快有一米五六高了吧?寬還寬了有幾倍。
這都比國寶級的商後母戊鼎都大出一截來了。商後母戊鼎原叫司母戊鼎,這些年才改了稱呼。是一九三九年出土於河南安陽的殷墟,是商王祖康或者祖甲為祭祀其母戊所鑄造的。比這口康王銅鼎還要早了好些年。
“這口鼎是假的,”孫齊兒低聲說,“是放大版的仿製品。”
原來如此啊……王博點頭說:“那真品放在哪裏?不是放在美國吧?那你不白跑一趟了?”
“真品在地下的儲藏室裏,隻有真正的貴賓級的客人才能看到。這具偽製品放大了五倍,”孫齊兒拉著他指著鼎說,“你仔細看,這上麵還有madeinchina的字樣。”
王博朝那鼎的右下角瞧去,還真發現了一排小字,很細微。
“那怎樣才能去地下看?要去不了,我們不是偷不了嗎?”
“我在找人想辦法,還是給我弄到證的那家夥,是個在菲國的華人,在馬尼拉很有些路子。他家裏欠了我哥一個很大的人情,當初他姐姐在一個島上做導遊,被一夥綁匪給劫持了。他找人托關係找到我哥,我哥又托人找了一些雇傭兵,才把人救出來。”
王博皺眉,想著新聞上好像看過這個事,這跟孫家也有關係?孫振禮的影響力和關係網能到達這麼遠?出了金陵他不是不管用了嗎?
“嗬,很巧,我爸的老部下,有解放後跑來菲國來做生意的,後來發了大財。就是他的手下不那麼幹淨,幫了那華人後,我哥也跟他們慢慢疏遠了。”
王博聽出她話中有話,可能是那個老部下想要孫振禮做些過份的事,孫振禮未必喜歡,兩人就交惡了。
挾恩自重的事,王博也看得多了。他也不管那康王銅鼎怎麼偷,他想偷的是那本黃帝外經。
“那本倒是真書,”孫齊兒想了想說,“找到那人,跟他聊聊吧。”
走出博物館,王博還有些不舍,心裏癢癢的,那本書他可真想要翻翻看裏麵有什麼跟這些日子得來的孤本有什麼不一樣。
畢竟那些書,都比不上黃帝內經赫赫有名,黃帝外經自然也不例外了。
“我聯係上那家夥了,他馬上就過來,我們找個餐廳吃點東西吧。”
王博也餓了,就和孫齊兒在博物館對麵,挑了一家賣咖喱飯的餐廳,要了些雞肉咖喱、牛肉咖喱,邊吃邊等。
他還想著柳季侯能不能從風晉南那找到風玄潭,結果那邊出事了。
在風晉南的別墅裏,十幾名特工,將整個別墅翻了個遍,能找到有用的東西都裝上車搬走了。槍收了起來,換上了搬家公司的工人製服,有鄰居管閑事的就說幫著主人幫家。還開來了一家搬家公司的運輸車,算是全套戲碼做足。
“老賴啊,你說這風晉南是不是嘴太硬了?”
一個戴著棒球帽的特工走出來,指骨上都是血。對風晉南這種人,死不足惜的,上些手段,也無可厚非。
那中年特工老賴就朝房裏瞟了眼,看風晉南滿頭滿嘴是血,手被反翦綁在椅子上,牙都掉了四五顆了,可還在笑。
“他可是風門中的精英,他爸風玄潭還是風門老祖,這次要想從他嘴裏挖出他爸跟他女兒的下落,可不容易。你們小心點,別把人打死了。”
那說話的特工咧嘴一笑:“你放心吧,老賴,我心裏有數呢。”
“那就好。”老賴翻著手中的賬本,宋蓮已經讓人送上飛機,送回國內了。這賬本也找到了,風玄潭這一條從菲國往外走的線路,幾乎能夠整條拔掉。
這地方不單是從國內往澳洲的中轉站,也是往歐洲的中轉站之一。同時,他們也在本地開展了業務。一些小孩,被他們抓走,裝上了貨櫃船送到了歐洲。
想著也不是幫他們偷渡,年紀都不到十四,去到歐洲能做什麼?想到可能的用途,老賴就憤怒的將賬本一合。
衝過去推開那名特工,一拳打在風晉南的頭上。風晉南頭暈目眩,可依然在那嗬嗬地笑。
“你他媽還笑,這種事你也幹得出來?”老賴把賬本上的記錄,翻給風晉南。
風晉南一瞥眼就知道他說什麼:“那又不是我們國家的人,你操什麼心?”
“你也有孩子的!”老賴一腳將椅子踢翻,抬腳就踩在風晉南的下盤,這一腳讓風晉南幾乎斷了生二胎的念頭。
他卻是咬著牙,臉上掛著假笑,依舊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