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博去買了兩隻老母雞,讓謝京花給燉上,就在院子裏堆上了柴火,想要烤些肉吃。可他手忙腳亂的,就被柳妙霜給趕開了。
“你就不是做廚子的命。”謝京花都笑話他。
“君子遠庖廚嘛,我是君子,下不了廚房。我就會泡個麵,烤肉也能會翻麵。”王博還會串肉,拿著竹簽將切好的牛肉一塊塊的串起來。
誰知謝京花拿了個盒子,讓他把肉擺在合子裏,再把盒子蓋上,竹簽從中間穿過,一串烤肉就這麼串好了。
“淘寶上買的,十幾塊錢,省事得很。”謝京花說著,從外麵跑進來個十四五歲的大的丫頭,長得倒是水靈,一看就是跟九筒她們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跑到王博跟前就嘴甜的叫他師叔,還叫柳妙霜師嬸。
“西風,你幫你師叔忙,別老跑到外麵玩了,還有讓你買的藥材呢?”
西風一拍腦門:“哎呀,我給忘了,我這就去買,師父,還是那老幾樣嗎?”
“就那幾樣,枸杞給多買兩斤,還給我買些香菇黑木耳。”
“知道啦!”小丫頭提溜著個大菜筐就跑出去了,還不忘跟王博招手告別。王博就笑說:“你新收的徒弟?”
“收半年了,在金陵遇見的,挺機靈的,一直讓她跟在我身邊,沒讓她去店裏幫忙。也練了些防身的功夫,藥理還沒完全掌握,也隻能打個下手。她倒是京城的人,被人販子給拐到金陵。在夜市裏賣花,被我救下來的。”
謝京花一頓說:“這想起來,那個販子也算是風門裏的人了。”
“要跟那些風門老祖沒聯係,也就是個外圍,也不是說所有的人販子都是風門,就像不是所有開賭場的都是池門一個道理。”
王博把串好的肉放在一邊,謝京花和柳妙霜都幫著切好了,他隻需要按謝京花的工具去串好就行了。
可這牛肉實在有點多,買了快三十斤,還有二十斤羊肉,都夠在外麵擺個攤的了。還不說別的素菜,一些西蘭花和豆皮一類的。
“你這院子花了多少錢租的?”
“一個月五萬,怎麼?你也想租一個?不在金陵待著,跑來京城陪你師姐我嗎?你金陵那藥廠才遷過去,總要在那坐鎮吧?”
王博一笑:“我就隨便問問,價格倒是不便宜。單租一間房呢?”
“京城可比金陵貴得多了,這大雜院單租一間房一個月都要七八千。”謝京花將火給點上,又拿出個鐵架子架上,“你在馬尼拉拿到的那黃帝外經呢?”
“在行李裏,你想看我拿你瞧瞧,上麵有個扶仙草,用在許多方子裏,我琢磨著是不是就是神仙草,你幫參詳參詳。”
都是老頭子教出來的,但謝京花有她擅長的地方,心理學和藥膳學,王博就比不了她。
拿著保鮮膜包著的黃帝外經,遞給謝京花還讓她小心點:“我找人複印了,這本是原版的,複印本回頭我給你一本。”
“那你不拿著複印本就好了,這紙也太脆了吧?我要用點力就翻壞了。”
“你等等。”王博倒將複印本給帶上了,也隻有一本,想著回頭還要多複印幾本,寄給一些醫家去幫看看。
“你繼續串肉吧,我看看書。”謝京花拿著複印本的黃帝外經走到一邊,坐在張搖椅上,看了起來。
王博瞧著那堆積成小山的牛羊肉,看柳妙霜在看著那兩隻老母雞無從下手,就笑道:“你在蓮台寺也隻會做素菜吧?這雞交給謝京花來弄就好了,你幫我一起串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