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造看過了平板上的監控視頻,搖頭說:“不是我,我跟池鎮石無仇,殺他幹什麼?就算我要殺人,我也會用最簡單的手段,不留任何痕跡。”
蘇曖茶哼道:“你一把火把賭場和歌舞廳燒了,不是為了毀屍滅跡嗎?這個攝影頭藏得極其隱秘,我們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金陵的技術人員恢複的……”
“蘇警花,你太小看我了。我真要殺池鎮石,我用不著親自到現場,我可以授意手下,等池鎮石出行是,在半道上截下他,把他作掉後,扔到山溝裏。或者,把他的屍體用研磨機,磨成粉末,再灑到黃浦江裏。又或者,用無色無味的毒藥,喏,就是這種……”
宋造搖晃了下手裏的瓶子:“讓他死得不明不白的,就是屍檢也查不出來。”
“不管你怎麼說,視頻裏的人都是你,你先要跟我們走。”
宋造瞧著將潛水機器人拿出來,準備要用粘土改裝成人頭的工作人員,把瓶裏的毒藥先遞上去,才回頭看何心一眼。
見她點頭,他就伸出雙手:“我知道蘇警花跟王博關係不淺,我希望你能還我清白。”
“不管是不是你殺的,我都會查清楚。”
手銬一戴上,蘇曖茶就接到縣局的電話,是茅副局打來的。
“什麼?!我才跟他們分手?是誰殺的?是,那屍體上的手機裏有王博的號碼?我這就通知他,帶他去縣裏,他肯定認識死者。不,怎麼會是王博,他今天在山裏開義診,幫村民看病,對,我這就帶他去。”
何心眼神移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死了三個人,有兩人是來追查鬆江的案子,他們眼裏的嫌疑人是王博,幸好王博今天沒離開,要不然可說不清了。”
蘇曖茶打電話給王博,他也吃了一驚,光聽那人的模樣,應該是熊操。
他不是在自證清白嗎?要在查海馬歌舞廳,那池鎮石是誰殺的嗎?還都已經查到是宋造身上了?難道是宋造殺人滅口?
“美君,你和老三在這裏繼續幫村民看病,藥我都包好了,用量你也清楚,我要去一趟黃梁。”
“黃梁出事了嗎?”徐美君愕道。
“嗯,有人死了。”
王博開著Q5,在公路等到蘇曖茶,接她上了車,就看她手機裏的照片。
“你穿皮褲還行,牛仔褲也行,你身材健美,這樣顯得屁股圓鼓鼓的,看了就有食欲……”
“不是這個啦!”蘇曖茶瞪他,滑了幾下,點開個相冊,就看裏麵是刑警官的屍體照片。
“這麼慘?”王博一驚,注意到刑警官的身上都是血,好像中了許多刀才死的。
“他是被利器穿破咽喉,窒息加流血過多而死,被人用刀割傷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那就是虐屍了?有點變態了吧?人都死了,還往屍體上割那麼多刀?”王博都覺得惡心。
“法醫初步鑒定被割斷的地方都是肌腱,也就是筋。手筋腳筋都割斷了。”蘇曖茶雖對刑警官沒多少好感,也沒多少惡感就是了。大家都是同行,兔死狐悲,也有些感傷。
“那熊操呢?他是死了之後被扔下去的?”王博心想熊操身手不算差,要是距離拉遠了,銀針無法刺中他脖頸的要穴,純看身手的話,自己也不能很快搞定他。
那凶手倒是殘暴歸殘暴,身手還真不弱就是了。至少是馮思加這個級數的。
“也同樣是咽喉被利器劃中,死了後被扔到樓下,砸在警車上,又砸死了黃警官。”
王博瞧著現場的照片,還有拍得近一些的,對著咽喉部位,就瞳孔一縮:“是柳葉刀刺中的。”
“柳葉刀?就是手術刀吧?什麼人拿手術刀做凶器?是醫生嗎?”
王博也想不到哪位同行跟熊操有仇的:“不是宋造幹的對吧?他人在三河渡?”
“對,這事不是宋造幹的,但是……”蘇曖茶把平板拿出來,把監控視頻放給他瞧。
“不像是宋造的身手,我看過他動手,在蓮台寺那裏……”人雖然長得跟宋造很像,可是身手卻不像,隻是這哪裏有長像那麼接近的?宋造還有雙胞胎兄弟?
“人我已經抓去了,等回頭再審吧,先去海馬歌舞廳。”
王博拍拍她彈性十足的大腿,穿著警服,格外有種迷人之處,就是警服有些寬鬆,無法將她飽滿結實的身材都表現出來。
開到黃梁,天有些黑了,就看在海馬歌舞廳上,有幾個老人在那燒紙錢。警察在轟他們走。
“這地方有凶煞,這才死了那麼多人,我們這是在慰靈,你們懂嗎?要不然這冤魂不散,我們都要倒大黴的!”
“是啊,這都是冤死的,得把他們都趕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