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你想聽我解釋?”高嵬走了進來,叼著煙一臉陰沉,他看向站在王博身後的長孫壽,他雖然跟長孫壽稱兄道弟,年紀卻小了十幾歲,“長孫,這裏的事,跟你們風門也有關係,你不想事情揭破惹到你那些徒子徒孫身上吧?”
“我早就跟個死人一樣了,要不是無薰的事,我也不想摻合這些事。我隻是想勸勸你,我們風門被人叫是人販子,還有些底限,不像是你高嵬,拿這些小孩做藥,你也下得了手?”
長孫壽瞧這些小孩,比長孫無薰也小不了幾歲,心中更是一歎。
“你倒幫起外人來了,是了,外四門同氣連枝嘛。”高嵬說著話,走進來的人越來越多,還有拿著衝鋒槍的,都舉著對準了王博三人。
“這小孩手臂上有針孔,你是用這些小孩的血做成藥,去治療漸凍症?”王博握著那嚇傻了的男孩胳膊,一揭開就看見了針孔。
“血隻是一方麵,腦髓才更有用!”高嵬獰聲笑道,“你說我祖先高寀吃人,用來重振雄風,這確實有用。除此之外,孩童的血和腦髓還能治漸凍症,我已經有了初步的成效……”
“畜生!”妙霜一喝,就想衝上去,那些高嵬的手下,馬上把槍抬高。
“嗬嗬,你要敢動,我就讓他們開槍,馬上就能把你們打成篩子。什麼池門老祖,在我眼中又算得了什麼?整個外四門都是下三濫!”
高嵬原形畢露,再也不用壓抑內心的想法。在他眼裏,八大門隻有上四門驚、皮、飄、冊才是正宗,下四門也就是外四門風、火、池、妖,都是些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長孫壽老臉一沉:“你什麼意思?你靠風門擄來這些小孩,還說外四門上不了台麵?”
“你們風門都是靠販人為生,手段下作。池門撈的也是偏門。妖門盡是拿美色勾引男人的賤貨。火門嘛,哼,搞些迷信的東西,跳大神的神婆神漢,又是什麼好東西?我的話哪裏有錯?”
高嵬背負雙手朝地上的鍾鼎一指:“去把他給我拉過來。”
馬上就有兩名手下衝過去拖住鍾鼎的腿,將他拉回到高嵬身邊。
王博不敢輕舉妄動,還拉住了妙霜,示意她先不要動手。就算鍾鼎這人質被解救回去了,也不是動手的時機。
“嵬爺,鍾大夫怎麼辦?”有人問高嵬。
“他是被打暈了,把他帶到外麵先讓他躺著休息,過一段時間就暈了。”
眼看鍾鼎被扶著出去,妙霜環顧四周,這房間連個窗都沒有,就算不想打想逃,也沒地方逃。那高嵬好像很警惕,也沒靠上來的意思。
房間很大,高嵬離這邊也還有十幾米遠,王博和妙霜都沒一擊必中的把握。
“怎麼?還想幫這些小孩出頭嗎?我倒是覺得怪了,你既是池門老祖,哪來這麼多菩薩心腸?你們池門開賭場設賭局,害的人還少嗎?多少家庭為之家破人亡?長孫也不是什麼好鳥。八十年代時,他販了多少人去西北燒磚挖礦?你既和他做朋友,這些事不知道?”
長孫壽低頭不語,就算以前的醜事被揭穿,他也依然不以為意,倒在尋思出路。
看上去高嵬是不打算放他們走了,至少不會放王博和妙霜離開,而自己呢?就要看高嵬還有沒有意願跟風門合作了。
“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高嵬瞥向王博,“你手中的皮門冊子在哪裏?”
“我就穿著件襯衣,難道會在我身上?我放在家裏,你想要就跟我回一趟老家。”王博早猜到他還在惦記著皮權的書,這才沒一上來就痛下殺手。
“哼,你讓人送過來。”高嵬扔過去一個手機,“你不要搞鬼,不然我就先打斷你的腿。”
王博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對麵就傳來個清洌的聲音:“哪位?”
“我和妙霜在一起,你去把我那本書,就是前天拿回去的那本,送到常興島……”王博看高嵬在皺眉,就說,“那本皮門的冊子,我們在常興島上的倉庫,你到了島上我會再跟你聯係。”
“知道了。”那聲音淡淡地答了句,就將腿從沙發上挪下來,打著哈欠說,“哥,那個王博出事了,我要去一趟常興島。”
“你啊,你去吧,你嫂子剛烤好的雞翅,也就我們消化了。”
男人一抬頭,虎目一閃,射出兩道冷光。
王博把手機扔回給高嵬:“我叫人送來了,估計要幾個小時,現在你可以殺了我們了。”
“我可不會隨便把你們殺掉,你們還有用。”高嵬撿起手機,冷聲道,“風門的要價太高,我這裏還正缺少活人做實驗,你們先住下來吧。”
長孫壽喊道:“我呢?高嵬,你連我也不放過?”
“長孫,也怪你命不好,你跟這些人在一起,是你自找的。你也沒幾年好活了,你住的地方也在島上,不如留下來,讓我高嵬幫你送終。”
高嵬說完,帶著人出去了,把房門重重地關上。
這時,那男孩才縱聲大哭:“我,我怕,我……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