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醫生很意外,王博居然會認識病人家屬,可他沒想到的是,認識並不代表是朋友,也有可能是仇人啊。
“他就是風矜行吧?”白老三啃著燒雞說,“他想讓你救他弟弟?他吃多了吧?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我還得補覺呢。會所那通折騰,我骨頭都快散架了。”
楊醫生忙說:“這位朋友,王醫生這還沒幫忙治病呢,這不能一來就走啊?這不還認識這位風先生嗎?先進去看看吧?”
楊醫生可不想到手的一百萬,這就飛了。這科裏業績是不用擔心了,可誰不想超額完成任務啊,這超出的部分可是有提成的,都體現在獎金裏麵了。
白老三嗤笑說:“是他那弟弟吧?你知道他那弟弟是殺人犯嗎?”
“什麼?!”楊醫生一驚,那個風策看起來才十多歲啊,怎麼就是殺人犯了?他急忙看向風矜行,想問他怎麼回事。
風矜行冷著臉說:“阿策才十二,殺人也不能追究刑事責任!”
靠,這就是承認了啊?楊醫生嚇得臉都白了:“現在的小孩,怎麼都這樣了。”
“別人家的小孩可不這樣,這位風先生的弟弟嘛,嗬嗬,那可不是普通小孩。人家十二歲,連女人的手都沒牽過,他就知道玩女人了。”
白老三說得風矜行臉越來越冷,盯著王博就問:“你能不能救阿策?”
“我能,但我不會救,”王博抱著臂膀說,“我是醫生,我有挑選病人的權利。你弟弟自求多福吧,老三,我們走吧,要不打包的炒麵拿回家都脹了。”
“聽見了嗎?不救,要不然長大了,這世界上多一個禍害!”
白老三還朝風矜行豎了個中指,風矜行勃然大怒,手往前一探,就要掐白老三的手腕。白老三哪會什麼功夫,眼見快被抓住了,王博一回身,雙指掐著柳葉刀,就切向風矜行的手臂。
風矜行立刻縮手,他要不縮,那刀刃鋒利的柳葉刀,能將他的手臂割出一個大口子。
楊醫生一看這事黃了,就想打圓場:“想必王醫生也有他的難處,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吧……”
“哼!”風矜行瞧著王博手中的柳葉刀,冷冷地說:“原來你跟皮門柳家還有關係,好,咱們以後慢慢算這賬……阿策就是死也不會找你救!”
“那他早點死好了!”白老三被嚇得心髒都快停跳了,嘴還是不饒人。
王博還在想,要不要把風矜行的脊椎也打折了,省得他礙眼,手機就響了,竟是梅媚兒打來的:“王兄,你把徐露怎麼了?”
“你讓她追蹤淩雪,你還有臉問我?”王博示意白老三先走,他走後麵,免得風矜行又再度出手。
梅媚兒吃吃地笑了兩聲才說:“我是讓她跟著淩雪,不是跟著王兄你啊,淩雪也是我妖門的人,那有什麼錯嗎?”
“淩雪跟我了,以後她不算你們妖門的人了。”
王博將手機一按,梅媚兒就怔怔地瞧著屏幕,咬著牙罵道:“王博這個王八蛋!我的牆角也敢撬!真不是個東西!”
“那現在該怎麼辦?露露被抓了,小雪也叛變了,我們……”
梅媚兒掃了眼說話的女孩:“以不變應萬變,看著再說吧。”
王博和白老三回到別墅,先把炒麵給了陳元鮮,看他狼吞虎咽地,就讓他慢點,又沒人跟他搶,他都在外麵吃飽了才回來的。
妙霜就在那細嚼慢吞地吃著,她那碗是全素的,就加了些青菜葉子,也沒放肉。
“風策這是完了,他那骨頭碎完了,光是髒器破裂,就要躺幾個月,下半輩子隻能癱在椅子上了。風矜行嘛,我看他是不肯善了的了。”
王博翹著腿,坐在妙霜身邊,看她正襟危坐,吃個炒麵,還都不捧碗,碗放在茶幾上,以嘴去就碗,有時還拉得長長的一條。
“他多半會從廣州叫人,風門在鬆江就我混得最好,我一走,他沒什麼人可用。老祖,你要多小心啊,那些廣州的風行,可都是瘋子。”
王博點點頭:“我當然會防著他,可也不用太在意了,戰略上藐視,戰術上重視就行了。你暫時也別回去了,去許子淇家先住著吧。”
“好好,我跟許兄也認識。”
陳元鮮得先找個落腳的地方,等四祖之會過後再說了。倒是模特公司那邊的事,有宋造出麵幫他擺平了。何家的麵子還是夠大的,那老板又拿了陳元鮮的錢,也就消停下來。
陳元鮮吃過炒麵就去許子淇家了,白老三也早早就上樓去睡了。
剩下王博和妙霜坐在客廳裏,王博喝著茶,看她一碗炒麵吃半天,就問她說:“你們蓮台寺吃齋也都這麼細嚼慢咽的?”
“炒麵有點脹了,得要多嚼好幾口,你要想睡你就去睡吧,在這看我吃麵幹什麼?”
妙霜斜他眼,心下還想,這炒麵都快半斤了,哪有買這麼多的,可不吃又浪費了。王博看出她在想什麼,就拿來個碗:“分我點吧,別撐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