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王家院子,就瞧見王博托著徐姝麗的手在那摸著。
手指還搭在她的手腕上,徐姝麗一夜沒睡好,還在打著哈欠,可那微倦的神情,讓劉建國一陣恍神,才猛地想起是來做什麼的。
“王博,你他娘的把我的藥箱弄哪去了?”
“你的藥箱?你在說什麼?”
晚了一步的趙山虎一看徐姝麗被王博摸手,頓時大喝一聲:“把你的手拿開!徐姝麗是我兒媳婦!你亂摸什麼?”
徐姝麗瞬間就清醒了,掉頭就想往屋裏跑,可手腕被王博抓得太緊,力量不如王博,手被一扯,腳就在門檻那一撞,人往後仰。
王博手這才鬆開,往下一滑,就攬住徐姝麗的腰,將她扶穩了。
“你,好哇!你敢調戲我兒媳婦,我今天跟你拚了!”
趙山虎猛然湧起一股力氣,搶過劉建國手中的菜刀,當頭蓋臉的朝王博頭頂劈去。
“小心!”
這一喊,聲音太陌生,王博朝院門那一瞥,看是馮思加,手就往前一抓,擰住趙山虎的腕子,再一摔將菜刀扔在地上,一腳把趙山虎踹翻。
“你敢打我?我可是村長!”
“我的藥箱呢!我家裏的藥材呢?我那兩個藥方呢?你這個王八蛋,你這是要毀了我啊!”
劉建國和趙山虎的聲音此起彼伏,弄得馮思加都傻眼了,這大清早的演的哪一出呢。
“催陽丹這種霸道的藥你都敢配,你也不會做藥丸吧?配好藥,叫縣裏的中藥鋪給做的?我這是為你好,這次是趙山虎,下次你要賣給外麵的人,出了事,你能擔得起責任?”
劉建國嘴唇哆嗦了幾下,看了看地上的菜刀。心知動武也不行,這賬隻能慢慢算了,就拖起還在那哀嚎的趙山虎走了。
“馮經理親自登門,是想通了?要找我把脈開方子?”
“粉姐跟我說了,我信得過王先生。”
“姝麗,拿兩張凳子,我在院子裏給馮經理把脈。”
徐姝麗白了他一眼,把她當丫鬟使了。
馮思加笑著說:“我看你叫我經理,我叫你先生,也太見外了,我比你大十幾歲,你要不介意,叫我一聲馮哥……”
“也行,你叫我王博或者王兄弟都行。”
王博怕他說出什麼“我叫你王博弟弟”的話。
“那行。我多問一句,王兄弟是哪家醫院的醫生?”
“我沒進過醫院。”
“這……那王兄弟是在哪所大學學的醫?”
“我大學學的土木工程。”
“這,這……王兄弟的醫術……”
“我醫術高明,馮哥盡管放心。要問我師從何人,怕是說了你也不知道。你信我就是了。”
馮思加苦笑,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你來路不明,簡直是個江湖郎中啊。
“治不好不收錢,治得好,也不多收。”
“好,那就試試吧。”
粉姐做了保,馮思加又看他能種神仙草,也隻好硬著頭皮來了。
凳子拿出來了,徐姝麗也站在一旁。
剛說幫她把脈,倒是摸她的手時候要多。說什麼先觀掌紋再查脈象,是他這一派的獨特診法。
“氣若遊絲……”
馮思加大驚,他看得醫生多了,也懂一些中醫術語。
這脈象不是快掛了嗎?
“我不是說你,”王博抬起頭,“你脈象宏博,體表都沒問題。”
“光摸一下就知道嗎?”徐姝麗呆呆地問。
“當然不能,浮脈主表,沉脈主裏,遲脈主寒,數脈主熱,虛脈主正,虛實脈主邪實。各種脈象表現,各有講究,依脈而治,各有辦法。馮哥也做過西醫診斷吧?”
馮思加歎氣道:“按西醫的說法,我的數量偏少,正常情況是在6000~12000。最少2000才能授孕,我的隻有600。”
“沒試過人工嗎?”
“試過了,做不了。”
馮思加看王博低頭不語,以為王博也沒辦法,本來就是死馬當活馬醫,他也不失望,起身就要告辭。
“沒辦法了,我原來說開個方子,兩個月就有效,現在要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