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行如隔山,王博到底不是幹建築的,學的雖然是土木工程,可生手熟手一比較起來就清楚了。
早上店家派了輛皮卡送木板到山裏,又接來五名工人,到中午的時候,主要框架就蓋好了。
一共是兩房一廳的格局,總共加起來四十多平,外麵看像是個積木,杉木板的原色還露在外麵。
工人說要上漆,王博沒同意,就是用環保漆也要晾一個月才能住。
結了工錢,徐姝麗就跑了一趟王家老屋,連王博的背包都提過來了。
瞧著這新家,她也是很感慨。
“趙山虎這幾天沒整什麼妖娥子,但這事總要解決。”
天天跟著王博,還在王家住了兩天,滿村都是風言風語,說什麼的都有。
有的還說,像徐姝麗這種人,在舊社會是要浸豬籠的。就是王博,也要被趕出村去。
“我會找時間跟他談,到時你陪著我。”
“行。”
王博瞧著越長越歡的神仙草,天色也暗下來了,剛想問徐姝麗是不是該做飯了,卻找不到她人。
該不是又跑回村裏去了吧?
想著就泡了碗麵,把麵放在屋門口的煤爐上,就拿著手電筒往山下走。
趁這泡麵的時間,還能去溪裏洗個澡,忙乎了一天,這全身都是汗。
腳一浸進溪水裏,就全身一個激靈,這實在是太舒服了。溪水一頭是通到山腹中,跟地下河水混在一起流出來。
地下河不受陽光照射,非常的冰涼清爽。
而到冬天,又由於在山腹中的關係,溪水的溫度比氣溫要高一些,可說是冬曖夏涼。這也是王博沒蓋浴室的關係。
他正準備打香皂,就聽到隔著十多米遠,傳來一陣歌聲。
“手中雕刻生成,刀鋒千轉蜿蜒成畫,盛名功德塔,是橋畔某處人家,春風繞過發梢紅紗,刺繡贈他,眉目剛烈擬作妝嫁……”
王博一聽就認出是徐姝麗的聲音。
瞧著是上遊的地方,又正好是個拐角,雙方都看不見。
難怪不見人,偷偷跑到溪裏洗澡來了?
王博正想不去管她,洗好就回去吃麵,就瞧一個影子從上遊滑下來。
歌聲也斷了,那影子很快就順著溪水撞到王博身上。
他伸手一抱,入手軟綿綿的,像是一團棉花。
跟著就聽到一聲尖叫,懷中的人在那蹬水亂跳。
“誰?誰在偷看我洗澡?”
徐姝麗嚇得想要站穩了往岸上跑,可是越慌張就越亂,溪裏有幾塊尖石子,她一腳重重的踩上去,疼得她又跳起來。
王博用力將她抱住。
“跳個什麼勁,不是外人,是我。”
徐姝麗更想哭了,你不也是外人?
她突然感覺到王博那手抱的不是地方,手掌一抬,就扇過去。
啪!
這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王博的脖子上。
“你,你怎麼不躲?”
扇了好幾回,可都沒扇中啊,這次也沒打中臉。她還是很意外。
“我抱著你呢,你腳踩在石頭上了在流血,要再踩一下,碎石頭進到你腳底板裏,還得幫你清洗,麻不麻煩啊。”
徐姝麗這又感到疼了。
“你鬆開手,我輕點踩,你別抱著我,你的手還抱在我的……你鬆開啊!”
徐姝麗幾乎是求饒的喊著。
王博不理她,將她抱到岸邊,拿著手電照在她身上。
徐姝麗用手遮著身體,頭也偏過去。
“我先幫你處理傷口。”
“能不能讓我先穿衣服?”
王博抓住她的腿抬起來。
這姿勢讓徐姝麗更是羞到極點,臉都紅成了猴子屁股。
“我是醫生,你別胡思亂想了,我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
然爾呢?王博還是在控製著快如疾風驟雨的心跳。
他又不是死人,徐姝麗這種禍水就在眼前,他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徐姝麗也發現他的反應了,更是羞惱得想找個地洞去鑽。
“口子很大,你踩得太狠了,我幫你止血,做個簡單把紮,回木屋那有酒精,我再幫你做清創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