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擴建完後,還運來了一張診療床。自然是周芳幫著弄到的,縣醫院裏有淘汰下來的,還有七八成新。扔了也是扔了,她就讓人幫運到筆架山來了。
王博見這幾天日頭大,太陽毒,還和徐姝麗去了一趟青河鎮,買了些塑料薄膜,拉上後,搭在神仙草的上頭。
“這草藥長得太快了,最後能長到多高?”
“超過一米五就會減緩生長,最終不會超過兩米。”
王博想著神仙草到中後期還要追肥,要用的肥料,價格不低,要沒這幾十萬,還真是個問題。
光是草籽當初都花了一筆重金,還是師父托關係去買的。
要不然像粉黛蘭,還用來跟他買,直接買草籽去種不就好了。
“王博,我打聽過了,那位許總上過電視的,在市裏好像很有名啊,要是你騙她,會不會被打?”
王博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被打?怎麼會被打?
“喏,給你看啦,這是網上的視頻,許由衣被評為市裏的十大傑出青年企業家,這是頒獎典禮,發獎的還是市長咧。”
還真是許由衣啊,王博湊上去看,用手指劃了下,拉到介紹許由衣的地方。
“許由衣,三十一歲,青衣廣告公司總經理,從大學畢業就到南京創業,白手起家,將公司打造成南京三家4A級廣告公司之一,在文化和商業推廣上都有重大貢獻……”
她才三十一歲?怎麼都不像啊?
難道是故意把妝化老些的?
“4A是啥意思?”
“我也不懂。”
王博搖頭,他才懶得去管許由衣是幹什麼的。
“我是怕你解酒藥不管用,她在酒桌上出醜,回來就把氣撒到你身上,找人來收拾你。”
徐姝麗一副大姐頭的模樣,叉著腰說:“你要被打傷了,誰來教我做護士。”
她想學醫,最後王博給她定位為護士,先從護士入手,最終能學哪一科,再說吧。
“我那解酒藥管用的……”
“管用?”徐姝麗聲音一高,“你當我眼瞎嗎?你在房裏拿了一塊黑巧克力揉成了藥丸,冒充解酒藥,包裝紙我都看見了。”
“你跑我房裏幹什麼?”
“這不是重點……”徐姝麗氣勢一泄,“你房裏亂糟糟的,我幫你整理房間!哼,我還幫你洗衣服呢。”
王博撓撓頭:“是巧克力沒錯,那是讓她吃下去口感味道都好些。”
“你等著瞧吧。”
徐姝麗走了兩步,就看見許由衣的奔馳車開過來了,她立刻幸災樂禍地說:“看吧看吧,人家來了,這才過了幾天,就上門來找你算賬,你這條腿要被打斷了。”
王博一瞧,除了許由衣,還有一個男人。
一身藏青色的西服,身材筆挺,還戴著墨鏡,發型一絲不苟的,估計也就三十六七歲吧。
從外表看還比許由衣要年輕,但剛才徐姝麗放的視頻是去年的,許由衣今年才三十二吧……
徐姝麗一臉惋惜:“王博,你還年輕,這腿打斷了行走困難,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三個月內你都別想下床了。”
“那到時要靠姝麗照顧了,你還得幫我把屎把尿擦身子……”
“滾!”
徐姝麗啐了聲,這才迎了上去。
“許總,上次王博給您開的藥,是不是不管用?對啦,他也說不敢打包票,是讓您先試試的。這藥費就不收錢了,您啊,就別怪他了。”
刀子嘴豆腐心啊,別看奚落得那麼凶,可到頭來,還是向著我。
許由衣一怔:“你說什麼呢?這解酒藥管用啊,我這幾天每天應酬,臨去之前,服下一顆。等到了酒桌上,觥籌交錯,杯杯見底,一點酒醉的感覺都沒了。除了喝得太多時,要跑衛生間,酒意都消失了。”
徐姝麗張大嘴了,這,這怎麼可能呢?那不是巧克力嗎?可許由衣不可能說謊啊。難道巧克力能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