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姝麗摸著祖母綠,這是寶石啊,這一小塊都得值不少錢吧?砸碎了多可惜。要不留著?可是聽王博的意思,是要磨成粉,跟天麻一樣拿來入藥?寶石能入藥嗎?
“中藥中用礦石的多達八十三種,常用的有三十多種,像是滑石、青礞石、石英石。”
王博走到她身邊:“不過我也後悔了,祖母綠入藥效果不佳,不如拿去磨個戒麵,給你做戒指。”
徐姝麗把祖母綠塞給他:“我才不要。”
“這一小塊可價值五六萬呢,你不要那我就砸了……”
“別!”
徐姝麗急著搶過去:“多可惜,這看著挺漂亮的。”
“那就找個銀匠去做戒指吧,”王博摟著她說,“算是訂情信物?”
“什麼啊?!”徐姝麗臉一燙,“你哪弄來的?丁總還是馮哥給的?”
“你別管了。去看蘇曖茶有什麼要幫忙的,人家來咱們這治病,得好好照顧她。她可是有醫保的。”
徐姝麗心想這倒是正事,就把祖母綠收進口袋裏過去了。
蘇曖茶還挺喜歡她的房間的,徐姝麗本就是個愛整潔的女人,房間幹淨整齊,一成不染。搬過來時,枕套床單都是新買的,被子也是。
住了沒幾天就被王博拉到他房裏去了,這些床上用品都還很新。
但除了這些,蘇曖茶肯來王博這裏治病,還是因為周芳。
周芳說她的病隻有用中醫療法才能治得好,而王博的醫術是她見過最厲害的,特別是那針灸,簡直神了。
周芳說得天花亂墜,蘇曖茶又去市裏走了一圈,看過的中醫都搖頭,她才跟林森過來。還特別請了半個月的病假。
“蘇警官還需要什麼嗎?”
“不用了,噢,對了,”蘇曖茶拿出一個牌子,“我掛著牌子在門上時,你們就別進來。”
看著是酒店裏用的,上麵寫著請勿打擾四個字。
“那好吧,都聽蘇警官的,等吃晚飯時,我再來叫你。”
這裏多了個女人,讓徐姝麗感覺怪怪的。
王博倒不在意,喝著茶看著書,等吃飯前,才叫蘇曖茶過來把脈。
伸出手搭在診室的桌上,王博眼睛還在瞧著書,似乎不怎麼專心。讓蘇曖茶有些不滿:“王博,你看病能不能專注些?你一邊看書一邊把脈,能看得好嗎?”
“你還不信我?上次要不是我把出你有喜脈,你這病還得拖著。周芳沒告訴你嗎?那胚胎就是個定時炸彈。雖然不能再長大了,可一出事就得是大事,一個大出血少不了。”
蘇曖茶哪能不知道,那胚胎靠近血管,動手術時都得小心翼翼地。
可她還是嘴硬:“都割了,還說什麼?”
“是割了,出血嘛,反正你每個月都要出一回,也不在意是吧?”
蘇曖茶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頓時把手抽了回去:“你這嘴真臭,說我的病!”
“你這是焦慮過頭了,心虛膽怯,是不是做了噩夢後,還會出冷汗?頭還疼?”
蘇曖茶連連點頭:“對,還有氣虛的感覺。”
“那就對了,”王博走向藥房,“等吃過晚飯,你就先睡一覺。”
“我睡不著啊!我不到十二點都不想睡。”
“點上我給你的安神香,就能睡著了。”
王博去拿了幾味藥,也不跟蘇曖茶說用來做什麼,要放到藥壺裏熬著,就叫她先回客廳去了。
這會兒,餘少鋒領著丁煥中和張海慧下來了。
蘇曖茶一瞧這二人的模樣就嚇了一跳,全身髒兮兮的不說,手腳上還綁著繩子,跟囚犯似的。
兩人還在爭論不休,嘴都沒停。
“我綁了四十個架子,你才綁了三十九個,我比你多一個,晚上我能吃肉!”
“呸,你的架子手一碰就倒,哪有我紮得結實,這也算數嗎?你讓少鋒評評理!”
“小慧,你別跟我爭了,你這些天都有粥喝,我就吃黃瓜,好不容易有肉吃,你讓讓我不行嗎?”
“表哥,我也想吃肉啊,粥都是白粥,還不如吃黃瓜呢!”
“那,少鋒,你讓她吃黃瓜,我喝粥,這肉……我還得吃!”
要不是餘少鋒這麼大個站在中間隔著,這倆能打起來。
徐姝麗把飯菜端到桌上,這倆更是口水都快掉下來了,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喉嚨在不停的蠕動。
蘇曖茶更愣了,這怎麼跟餓死鬼一樣的?
不行啊,我得問問怎麼回事,我可是人民警察。
她還沒來得及問,王博一走進來,丁煥中和張海慧就撲通兩聲跪了下去。
“王哥,王醫生,王爺爺!架子我紮得多,我要吃肉!”
“王哥,我比我表哥紮得結實,你讓我吃肉吧!隻要能吃肉,我幹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