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齊兒沒有接饒偉寧的電話,手機放在一邊,任由手機裏傳出來的克羅地亞狂想曲響個不停。幾個技術員回頭看去,又馬上扭轉過頭。
高薪請來的,做事就好了,管閑事小心惹禍上身。
“我知道了。”
王博走到樓上,把手機揣進褲兜裏,看了眼還在響著的手機。
“饒家人打來的?”
“你知道?”
“謝京花說沈敬之被饒光晨砸破了頭。”
“饒光晨還有力氣?”
“小藥瓶,沈敬之本來要走,被一個叫饒偉寧的逼迫著繼續給饒光晨治療,饒光晨想起來了一些事。”
王博躺在沙發上,這地方還是稍遠了些,都出了市區了,荒僻是好,能隱蔽,可來回要大半多小時,時間都花在路上了。
“饒偉寧是饒老二的兒子,讀個大學也讀不好,每天花天酒地玩女人,是個沒本事的。饒光晨想起什麼了?”
“饒光晨想起來,打傷他的人,在你家裏見過。”
“哦?所以他打電話來問我?”
孫齊兒的手機終於不響了,她倒是走過去,拿起手機撥了回去。
“喂?”
“粉姐?這邊有事,你有空嗎?來醫院一趟吧?”
“我沒空,我在外地,有什麼事等我回去再說。”
孫齊兒氣場太強,饒偉寧本就矮她一輩,平時見麵都不敢正眼看她,現在隻得將手機遞給饒盡平。
“齊兒啊,我是你盡平哥,你沒空過來也行,是這樣的……”
饒盡平又把饒光晨的治療情況說了一遍:“你家很少有外人進去,你想想這半年來,有什麼朋友在你家的時候,剛好光晨也在場的?”
“容我想想。”
“好,那你……”
手機這就斷了,饒盡平愣了幾秒,眉宇間也不禁冒出些火來。
“小叔,你看粉姐這態度,我覺著八成跟她脫不了幹係。”
“哼,脫不脫得了幹係,也不能亂說,要有證據,要不她那位大哥饒不了我們。”
打狗還得看主人,這種沒證據的事,就藏在心裏好了。
“她人既然不在金陵,那先等等,明天沈敬之再給光晨做個治療看了再說,說不定還能再想起些什麼。”
饒偉寧怕饒盡平叫他去孫家,一聽還得等等,就鬆了口氣。
“我派人盯著那位沈大夫,他跑不脫的。”
“哼,行了,好好辦事,等你光晨哥病好了,回頭給你在集團裏安排個工作,邊上學邊做事。”
“謝謝小叔!”
饒偉寧大喜。
饒盡平看宋醫生在一邊不吭聲,就和顏悅色地說:“不怪我們下重手,沈大夫要合作,我們也會禮數周到。”
“唉,我知道。”
“那就行了,晚上偉寧你請宋大夫去按摩放鬆一下。這些日子有勞宋大夫了。”
宋醫生神色一寬,忙說不累。
饒偉寧笑嗬嗬地攀著宋醫生的肩:“晚上先吃飯,我再帶宋大夫過去,包宋大夫你舒舒服服的。”
饒盡平走到走廊盡頭,給饒星海彙報。
手機那邊停頓了一會兒才說:“孫家大半年來沒什麼外人過去,孫齊兒在國外的時間也多,除了新招的護工,就是那位王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