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純一臉訝異,劉浩鼎什麼人?男人中的男人,傭兵中的傭兵。雖然看上去大咧咧的,實則粗中有細,有極強的領導能力。
縱橫南美經年有月,無論是何等難辦的事,在他手裏,都會輕易化解。饒家把饒光晨的死算在他頭上,他也毫不在意,怎麼會聽到那人的名字,會這麼失常。
“鼎哥跟他認識?”
“哼,豈止認識,他從我這裏坑走過三百萬美元。”
葛純更大吃一驚:“他還活著?”
“全須全尾活得好好的。”
“鼎哥可有他的照片?”
“沒有。不過他的樣子就是化成灰我都記得。”
劉浩鼎越想越氣,往事浮上心頭,就將葛純白大褂一掀,將她摁在辦公桌上,大加鞭撻。
外麵的王博小心走到辦公室門口,聽到裏麵傳來的聲音,歪歪嘴,走去將柳香蘭帶出了醫院。
“怎麼了,王哥?”
“這地方有鬼。”
“嚇?要不要找道士來作法?”
“……”
王博拉著柳香蘭到車上:“不是那種鬼,是搞鬼的鬼,這醫院不怎麼幹淨。”
“還是那種鬼吧?”
“咳,我們換一家。”
柳香蘭不想換,這裏看著就很高級,那葛大夫也說了,人家庫裏的貨多的是呢,能隨便挑。
“貨都是一樣的,他們有的倉庫,別的地方也有。”
劉浩鼎既然跑來金陵了,饒家和他馬上就要起衝突,說不定用不了多久,他還會查到王博的身上,那葛純一看就是劉浩鼎的人,王博為了柳香蘭的安全著想,不能讓她在這家醫院繼續待下去。
這道理也不能明著跟柳香蘭說。
“你要想繼續在這家醫院待著,我問過了,前後要花五六十萬,你自己出?”
“那麼貴?不說二三十萬嗎?”
“你想要好的嗎?好的種就是貴。”
“那,那聽你的吧。”
王博又找秦繪打聽後,才開車來到另一家醫院,同樣出來的是個女醫生,這就長得跟葛純有差距了,一張臉不單平凡,表情也跟剛死了親爹似的。
麻木的讓柳香蘭去做檢查,又拿了王博的訂金,王博再給她個紅包,她才臉色稍緩。
“我不是這種人,但你的好意我也不能不接受,為了讓你心理痛快些,我就拿了。我會對你嫂子好好的。”
“謝謝。”
王博聽說檢查要做到晚上,就將柳香蘭放下,開車去了孫齊兒家。
得先把劉浩鼎到金陵的消息放出去,饒家才會有動作,這樣才能符合王博的利益。
“原來你不是隨口說的。”
孫齊兒穿著真絲睡袍,捧著咖啡杯,露著一雙長腿,坐在院子裏曬太陽。
頭發盤在腦後,隨意的拿橡皮筋紮著,眼波流轉地看著王博,眼神中像還有一絲的幽怨。
“除夕你放的禮花我看見了,挺好。”
王博拉過椅子坐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摟住:“要是再來幾顆雙龍戲珠就更好看了。”
“你還挑呢。”
孫齊兒瞪他:“你跑來就是說劉浩鼎的事?想讓我把消息轉告饒家?”
“饒星海又不是笨蛋,你直接說,他肯定會懷疑,你讓他自己查到消息。”
“你就精明?”
“我也不夠精明,要不就不會沉淪在你的身體裏了。”
“呸,呸呸!”
孫齊兒喝了口咖啡,杯上的唇印,令人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