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遞給王博一份資料。
“劉春妹,五十三歲,已婚,無子無女,老公婚後三年慘死……”
王博邊念邊想,這五寒沉體一般人也受不了,那年紀的人婚前估計也沒怎樣,婚後生活嘛那男的怕是吃不消。
這寒氣入體,要是發現晚了,輕則大病一場,重則死翹翹。
少年長生聽得快哭出來了:“爸,你聽聽,他這不是想害死人嗎?”
“你別胡說,”魏天衣倒是動了心思了,這五寒沉體看來很嚴重啊,越嚴重越對路,說不定還真能緩和兒子的爐氣,“王兄,你繼續念。”
“後來寒氣發作,她一年中有半年都在醫院過的,中西醫都用過了,也有中醫說要用五火交旺之人來緩和,不過找不到人。”
五火交旺也好,五寒沉體也好,都是百萬中無一的病症,哪怕古籍中,也隻有一些孤本中有記載。
這不用說是找到對路的人,再讓二人交渡寒火二氣用以中和了。
“長生,你要想想,我是沒錢弄恒溫係統了,你這火頭越來越旺,用不了三五年就會燒爛髒器,到時就沒救了。”
一說這個,王博走到劉春妹身邊翻開她眼皮,又把過脈後,就皺眉了:“你寒氣侵體太久,已經傷了五髒六腑,活不了三年了。”
劉春妹本來挺高興的,一聽有治,雖然這辦法有點怪異,但她還是雙眼放光,盯著少年就沒挪開過。
老母牛也能吃公嫩草嘛。
可這一聽,心就沉到穀底。
“你,你說我隻有三年可活了?”
“是,原來是的,但你要跟這少年渡氣後,還能再活二十年。”
都到這地步了,也不能讓劉春妹打退堂鼓啊,拉郎配也要硬上啊。
“爹……爸……”
又爹又爸的,少年都快跪下去了,這哪有把自家孩子往火坑裏推的,那劉春妹都長老人斑了,一身肌膚又枯又幹,看著就沒半點味口。
“這是治病,你還挑肥揀瘦的?你又不是女人,怕這什麼?”
魏天衣打定主意要讓兒子試試,反正死馬當活馬醫,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馮思加還在添柴加火:“你放心好了,你沒經驗,人家有經驗,會引導你的。”
“靠,是這問題嗎?”
少年哭喪著臉喊著,王博拉著劉春妹到他身前:“你們先抱一抱。”
“不要,不要,我不要哇!”
劉春妹早就冷得不行了,沒了曖氣和電曖爐,她幾乎在發抖。
這一喊,她馬上就抱緊少年。
“好曖和啊,好舒服啊!我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你身子可真曖!”
少年哭出來了,這女人做他媽都嫌年紀大了。
可是……咦?
還真舒服,她的身體好冷,可冷得恰到好處,一抱住後,就將少年身體的溫度降下來了。
他也不由得抱緊了,雖然還是很別扭,可不像剛開始那樣抗拒了。
“你看,我說有門吧?就算治不好,二人每天抱著,也不用吃藥了,省了不少錢吧?”
王博走到藥爐那兒,掀開就看到好些中草藥。
既有甘草、黃連這種便宜的,也有羚羊角這種名貴的,都是降火沉氣之用的。
混合在一起,要是吃得少還好,這天天吃,又不是億萬富翁。
“送他倆進去吧。”
孫齊兒可不想在外麵就看到二人胡來。
馮思加和小武將不願意分開的劉春妹和少年長生送到房裏,把門關上後,王博就拿出一些霸王舉鼎的藥粉。
“兌水讓那叫長生的喝一些。”
“什麼藥?”
“你想讓我試試?”
“去你的。”
孫齊兒一聽就明白不是好東西,少年喝下去後,就沒有不情願的事了。
小武兌了水後再進去,劉春妹已經在寬衣解帶了,他忙讓少年喝下去就退出來。
“怎樣了?”
“準備了。”
王博讓馮思加他們等著,就和孫齊兒去了山泉邊。
“水下還有魚?”
“多少有些吧,不多。”
王博也瞧見了,扯起褲腿要下去。
“不冷嗎?”
“師嬸你放心好了,我師叔鐵打的。”
九筒也跟出來了,她也沒興趣去聽牆角。
王博一踩進泉水裏,還真不冷。山泉有地下河的水彙過來的,外麵零度,下麵反而有個十來度,要不然上麵都有薄雪,下麵水怎麼還是活的,早就該凍成冰了吧?
瞧著幾條巴掌大的魚藏在一塊大石頭後,王博悄悄地走過去,又想到個法子,讓九筒去院裏拿把鐵錘過來。
九筒一進去就聽到些微妙的聲音,紅著臉問魏天衣要了鐵錘,跑過來就拿給王博。
“你還怕羞?”
“哎呀,師叔你壞,我還是那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