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醫生拚命的追,還是晚了一步,王博已經走進了急症室……
“小張啊,韓哥我跟你說,剛才聽沒聽見牛醫生說的?人家拿八十萬私了,我這大早上的出來,中午就一下弄了八十萬,比你上班賺錢多了。下次啊,你跟我出去幹活,不比你在醫院強?”
急症室就交警一個人,他靠在診床上,一腳屈在身前,一腳盤著,腳掌哪有什麼骨折,還點了根煙,抖著腿,一臉自得地跟在床前吃零食的小護士吹噓著。
“跟韓哥去演雙簧嗎?上次才騙了五萬,這次就騙八十萬啊,你膽子可真大,不怕被抓嗎?”
“抓?誰敢抓我?我可是……”
韓哥一抬頭就看王博抱著胳膊在門口朝他笑,他頓時僵住了,現在再把腳掌扳回去也來不急了,手一抖,煙還掉在了床上。
小護士背對大門還不知發生什麼,叫了聲,把煙頭扔下床。
“行啊,假扮交警,還敢詐騙訛錢,膽挺肥的啊。”
王博走過去,掏出煙點燃了,冷冰冰地直視著韓哥。
這醫院也太不正規了,急症室也能隨便抽煙,都沒有禁煙標識。
“老韓,你這腳好了?我這治療方式還不錯吧?”
牛醫生進來了,他跑得太慢,還不知道事情已經敗露,雙手插在口袋裏還想裝呢。
“是啊,挺厲害的,這正骨手法我都沒見過。”
韓哥腦子裏千回百轉的在想招,實在不行,那就跑唄。
“那可不是,我這都是家傳的手法,從我祖爺爺就傳下來了,我一路學過來,不說十成吧,八成九成那是會的,什麼骨傷,到我這裏,都是一整就好。”
牛醫生還想圓謊,王博斜眼瞧他,笑得他又有點不自然。
柳香蘭也不笨,她比牛醫生就晚半步,可一看王博的笑容,再看那床上的交警,也就明白了大半:“好哇,你們敢合著夥騙王哥,你們太過分了!”
“騙?”牛醫生正色道,“你胡說什麼?哪裏騙人了?我幫你們私了,也是想讓你們不用去坐牢……”
“那你報警吧?我跟金陵市局的陳局長也認識!”
手機遞給牛醫生,牛醫生整個人都不好了,笑容也變得極其僵硬:“哎,這,這你認識陳局長,你怎麼不早說?我也認識陳局長啊,我跟陳局長吃過好幾次飯,那,那我們都算是一家人了。你說是不是啊,老韓!”
老韓早就不吭聲了,一聽到王博還認識局長,更加坐立不安,換了個姿勢,準備隨時逃跑。
“牛醫生,市局沒有姓陳的局長,我是胡謅的。”
“這……這是不是我記錯了?不是姓陳,是姓春?”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啊,好像是有個姓陳的吧,哎,我都跟市局的人都不認識啊!”
靠!拿我玩呢?牛醫生心下罵娘,可還得裝笑,要不然這次的事,可得把他都裝進去了。
“那,那今天這事,我看就算了,老韓你也別追究了,你們先走吧。”
柳香蘭生氣道:“牛醫生,你說走就走?這家夥騙我們呢,八十萬啊!你說走就走?我要報警!”
她拿出手機,牛醫生看她按了11兩個數字,就要搶手機,王博抬腿將他踹得撞在門上。
那小護士忙去扶起他:“你怎麼打人?”
“他和這姓韓的是一夥的,我打他算輕的了。”王博走上前,老韓突然跳下床就往走廊跑,王博都猝不及防,一抓沒抓住。
砰!
老韓摔在地上,摔得整張臉都腫了,鼻子更是紅得跟蒜頭一樣。
柳香蘭縮回伸出的腳:“看你敢騙我!”
“起來吧,”王博一拎那老韓的衣拎,將他扔到床邊,“你挺厲害啊,裝得挺像那麼回事,把我都唬住了。可你不知道,我這人怕天怕地,什麼都怕,就是不怕警察。不過,你這腳也挺牛,能夠反轉一百八十度,你學過軟骨功?”
軟骨功還不是一般的軟骨功,腳踝的筋也不是一般的筋,能扭轉成那樣,著實有一套。
“是又怎樣?”
老韓倒挺光棍,反正事已至此,免不了一頓打就是了,隻要能讓王博出氣,他不要報警,那就過關了。
“你也是個人材,”王博看他還挺著胸,就一腳將他又踹倒,“警我也不報了,報警讓你被抓進去,也沒多大意思。”
牛醫生都鬆了口氣,好嘛,總算是過關了。
“那你想怎樣?”
“你這些日子騙了多少錢?”
“關,關你什麼事?”
草,原來是想弄錢啊?黑吃黑嗎?老韓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王博的腳頭太沉,著實是練家子。別以為踹翻人容易,要是一般人踹一般人,也很難把人踹倒。特別是踹在胸口上。被踹的人往往都會退後幾步,就站穩腳步了。而在有準備的情況下,有的連一步都踹不動。
想把人踹翻踹倒,那是有技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