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慢了,何心的手法何等迅疾,就幾秒鍾,連大河在內五名少年,紛紛斷手斷腳。
不說三河渡的少年,就是被救下來的嚴小炎,也是一副驚懼莫明的表情。
看她一手按在大河的肩膀,王博嚇了一跳,這要一扯,說不定胳膊都要被扯斷了。
“夠了,都是些孩子,比你小不到兩歲,你也太殘忍了!”
“你不是醫生嗎?斷了再接上就行了。”
“靠!是這麼回事嗎?”王博手掌一按,何心就伸出雙指去點他掌心。
“咦?”何心一愣,王博居然沒有翻掌,也沒縮手,往前一抓,就握住她的雙指,往後一扳。
何心整個人都隨之半跪下地,她一腳就掃向王博的腳踝。
王博一跳就喊道:“再動手我就把你手指扳斷了!”
“你先鬆手!”何心冷著臉喝道,“你也是個男人吧?有抓女人手指頭的嗎?”
她這時倒想起來她是女人了?
“切!”王博把手一鬆,何心一記鞭腿掃上去,他又豎臂一擋,手臂隱隱發麻,人都快站不穩了。要知道王博跟老頭子學醫的第一天,練的就是站樁。
“夠了吧?”王博一瞪眼,何心就哼了聲,走到一旁草叢裏,手一拖一根繩子,就看六隻野兔被串在上麵,都綁好了耳朵和腳,想跑也跑不掉。
“這是我抓的,夠吃午飯了嗎?”
“……晚飯都夠了。”王博說著就將嚴小炎拉起來,看他也都是外傷,沒多大事,就讓他先跟何心回去。
“他們呢?他們都是三河渡的,大河是千叔的兒子。”
千叔?上次去三河渡,差點把秦貴戳死那老頭?王博想著就看大河爬起來,還一臉陰沉。
就揮手讓他和何心先走,這些事他來處理。
斷手的都在那哀嚎,有的都哭起來了,在那叫爸爸。反倒是大河好些,除了牙鬆了,回頭要去看牙醫,臉腫了,得擦點紅花油,也沒別的傷。
“你們打嚴小炎,我就不追究了,你們先去看醫生吧,還有你,我聽了半截,你挺囂張啊?一個痞子也敢打美君的主意?還打算跟我做連襟,要我的錢?”
這一說,少年們哪還有不明白的,眼前這男人就是徐美君的姐夫,難怪嚴小炎也叫他姐夫。
“我,我沒,我就隨口……哎喲!”
王博一腳踹在大河的膻中穴上,痛得他死去活來,人都快暈過去了。
“我告訴你,別給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今天心情好,改天心情不好,我連你家房子都給燒了。都他媽給我滾!”
大河一臉恐懼地扶起同伴,騎上單車就跑了……
“你看你傷的!”徐美君給嚴小炎擦藥,還不忘給些內服藥給他。
“那大河想追你,我也是怕他,才幫他約你,可他是個混蛋!他們幾個圍著我,就踩我的臉!他們人多,我想跑也跑不掉。”
嚴小炎不敢看她,可是話還得說,事情得先說清了,要不以後更沒法麵對她了。
“就大河那痞子,我會看上他?我瞎了眼吧?”
徐美君驕傲地昂起頭,把剩下的一盒創口貼給了他。
“那倒是,你現在是咱們村的村花了,可不能便宜那種混蛋。我就是怕,他會下藥,我聽說他在縣裏讀書,就曾經給班上的女同學下過藥,把人給那什麼了。”
“那女的家裏沒報警嗎?”
“沒,那女的轉學了,還是高一的時候的事了,”嚴小炎搖頭,“後來他去了職高,我隻在校外遇見他幾次,說實話,我跟他也玩不來。”
“你先把藥吃了吧。”
徐美君把盛好的藥湯放在一邊,讓他喝了藥就回家去。
“姐夫!”一繞出來,王博在那看張浩然殺兔。
張浩然殺蛇比白老三稍慢,殺兔子可就快得多了。還說兔皮能做條短褲,穿起來冬天暖和。
“怎麼了?”王博指著兔子說,“上次在金陵給你帶兔腦殼,你說好吃,這回你自己做。”
“六隻啊,哪抓的?”徐美君一看也嚇了跳,要抓一隻兩隻的,那還說得過去,一次抓六隻?這何心要在山裏多待幾天,野兔都要絕種了吧?
“我哪知道,何心抓的,”王博看嚴小炎也出來了,就說,“你先回家,要是大河敢找你麻煩,你就告訴我。”
“謝謝姐夫。”嚴小炎擦了擦手機,擺手跟大家再見了。
“兔肉要吃不完,就先凍著,等明天姝麗回來再炒兔丁。”王博看徐美君在使眼色,他裝作沒看見,可還是被她拉進了診室。
“姐夫,曲骨穴認過了,你再教教我認庫房、屋翳這兩個穴吧。”
王博還在喝茶,一口噴在徐美君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