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見她麵色不對,趕緊放手,霍震借機把她拉出去,塞進自己車裏,接著以最快速度發動。司空正想去追,哪知交通燈轉紅,他錯失良機。
霍震則拿出諜戰片主角才有的開車才能,東拐西繞,就差沒有用一個輪子滾過隻供人行的巷子,直至司空的車子徹底從後視鏡裏消失,才鬆了口氣。
洛子依被顛得快把餛飩全吐出來:“霍震,我們這是去哪?”
霍震風淡雲清地說:“教堂。”
洛子依好奇:“你是基督徒?沒想到你這麼目中無人,竟然有信仰。”下半句是,也不怕做了那麼多錯事,被耶穌、瑪麗亞降雷劈死麼?
霍震露出神秘莫測的一笑:“不是,據我所知,你也不是。這樣很好,我們大家都會輕鬆。”
洛子依正覺得他的話裏有古怪,就看到尖頂的瑪麗亞大教堂。教堂門口紮滿了鮮花拱門,盛裝打扮的客人站成整齊的兩列,看到他們的車子齊聲鼓掌。兩個粉雕玉琢的花童,站在拿著聖經的牧師邊上,朝車子撒花。身著白衣的女儐相跑過來開門。
洛子依趕緊抓住扶手,縮在座位上,用發抖的聲音說:“霍震,這是怎麼回事,你得跟我解釋。”
霍震平靜得就像是逛商場:“安靜點,隻是訂婚。”說的比買菜還輕鬆。
洛子依炸毛了:“你現在突然跟我說這個!”
霍震說:“昨天已經說過了。”
洛子依頭大:“昨天我們說了什麼?不是意見沒有統一麼?”
“昨天白天是沒有。但你的提議,我昨晚想過,覺得可行,所以今天執行。”霍震揚起得逞的奸笑,“你不也答應今天給我一整天了麼?”
“那可不包括突然訂婚!而且還是在有牧師、有耶穌像、有客人的情況下!”
“你又不是基督徒,當著牧師和耶穌像,和當著路人和快餐店頭像,有什麼不同?我以前可是配合你當著全國觀眾作秀,現在你麵對的隻有我的親朋好友和老頭——一個記者都沒有,觀眾數量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而且我很誠實地告訴你,老頭才是今天重點。他對穿著校服、艱苦樸素的你很滿意,說希望一個原生態的女人給霍家延續血脈。要不是他真的快要死了,你以為我用你這樣的來將就?”
“開你換別人將就去啊……而且原生態是什麼意思?嫌我不會打扮麼?”洛子依這樣說,心裏倒有點竊喜,至少他沒有抓簡小愛,說明自己是特別的。但見外麵的女儐相用力,她急了,使勁兒抵住車門。
“走開!”
霍震湊到她耳邊輕輕吹氣:“不許鬧,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你要補償我。”
洛子依打了個機靈:“什麼時候?”
“你用我做的雞討好你的子期哥還有司空,卻把我趕出去,讓我吹了一晚上風,還被小孩子扔了兩個硬幣的時候。”
洛子依想起是有那麼回事,但沒想到他記得那麼清楚,正覺得有些抱歉,就被司空推出車門,扔到女儐相麵前。
“幫她換衣服。”
“好!”外表柔弱實則強悍的女儐像是傳球一樣,把洛子依推到一群身著禮服的女人中間,“姐妹們,趕緊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