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雖然等著看姚曉倩和齊秦的笑話,但當天晚上也感覺到後耳根火辣辣的,心裏暗想,姚曉倩和齊秦肯定在背後把自己沒少罵,自己的親戚朋友和八輩祖宗估摸著都被問候遍了。
嗨,罵就罵吧,不罵才不正常,這碗飯沒事的時候吃起來舒心,可有了事就是個炸彈,擱在誰手裏都有可能爆炸,光想甜頭,不吃點苦頭怎麼行。這麼一想,秦風心中也就釋然了。
第二天早晨,姚曉倩和齊秦上班後兩個人麵麵相覬,臉色都很難看,眼睛浮腫,眼圈發黑,一晚上肯定沒睡好。
看到齊秦,姚曉倩氣機不打一處來,這孫子昨天丟下自己一個人跑了,關鍵時刻果然是個軟蛋,幹啥啥不成,難怪秦風那麼看不上他,根本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玩意兒。
“齊秦,你昨天跑哪去了?你小子跑得挺快啊,把我一個人丟在狼窩裏,你自己倒跑到辦公室躲清閑來了。”姚曉倩憤憤不平地興師問罪,心想今天無論如何要把他拉上,想沒事人一樣躲清靜,門都沒有啊。
齊秦苦著臉說道:“姚主任,我真是冤枉啊,那些刁民下手太黑了,我腦袋都被打腫了,出來的時候暗中還有人扔磚頭,差點被把小命丟在那裏。我跑出來是去醫院致傷了,可不是躲清閑。”
“是嗎,這麼說還是我冤枉你了?”姚曉倩惱怒地問道:“齊秦,你撒謊都不打草稿了,當老娘是三歲的孩子那麼好騙嗎?你到底能不能幹,不能幹就滾蛋,從哪來回哪去,別在拆遷辦混日子了。你他媽還是個帶把的嘛,連個老娘們都不如。”
齊秦也惱了,挨了黑磚領導也不慰問一下,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批,姓秦的那小子批也就罷了,你個老娘們也想騎在老子頭上作威作福了,頓時一拍桌子站起身,怒吼道:“姚曉倩,你牛逼什麼,我在拆遷辦混不混不是你說了算的,老子就這樣了,咋啦?你是副主任,我就是個跑腿的,你拿不下來少拿我撒氣,我也不是嚇大了。”
姚曉倩窩了一肚子火,在這個清晨爆發了,那些刁民不把老娘當回事也就算了,你一個狗皮不是的玩意兒也敢跟我叫板,真是要反了你啦,撲上去一把抓在齊秦臉上,歇斯底裏地罵道:“小比崽子,你有種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還就不信治不了你。今天的拆遷工作你去做,拿不下來我就先把你踢出去。你愛滾哪就滾哪,反正我這裏沒你吃飯的飯碗。”
齊秦的臉上被姚曉倩撓出一道血口子,火辣辣的疼,剛想撲上去跟姚曉倩拚命,被街道辦的一些幹事給攔住了,張牙舞爪了一會,決定撂挑子不幹了,把肩膀上的袖章往地上一扔,踩了兩腳,吐了一口吐沫罵道:“臭婆娘,老子還真就不幹了,你自己一個人去吧,最好被那些刁民扒光了衣服遊街示眾。”
“臭流氓,老娘抽不死你。”姚曉倩的潑勁上來了,撲上去給齊秦又是一頓撓。這回齊秦又發揚了跑路精神,一溜煙跑出拆遷安置辦公室,跑到醫院裏去看臉去了。這要是破了相可咋辦,以後不好泡妞了,好歹以前也是一個小白臉啊。
齊秦一跑,姚曉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差點就失聲痛哭起來,此刻她感到萬分的孤獨,內心深處升騰起一種無力感和挫敗感,這活兒根本不是人幹的啊,才一天感覺就徹底被打敗了,下麵這些人沒一個指望的上,要自己一個女人衝鋒陷陣,一想起要麵對那些吐沫橫飛的刁民她就感到一陣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