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市政府這邊的動作還是很快的,法院立即凍結了泰盛地產的所有賬戶,封存所有往來賬目,並查封了泰盛地產在銀城的固定資產,委托銀行進行拍賣。
而紀委那邊也分別有紀委書記羅爭和副書記蔡征,分別約談了政法委書記郭淮和洪森。兩個人都表示對自己兒子經營的泰盛地產如何運作不知情,雖然負有一定責任,但隻是屬於對子女的管教,導致兒女非法經營,他們也十分的痛心疾首。而對郭睿和洪傑外逃去了哪裏,兩個人都表示毫不知情,如果有了消息,會第一時間大義滅親。
雖然李勇交代了從郭淮和洪森的辦公室內盜竊了巨額財務,但那隻是一麵之詞,缺乏足夠有力的證據證明這兩人貪腐,還無法給兩人定罪。而買凶殺手也是他們授意自己的兒子出麵,他們自己反而推得一幹二淨,這就讓調查陷入了僵局。兩個人雖然膽戰心驚,可在沒有鐵證之前,很難對他們采取行動。
而在銀城市公安局,因為內部泄露消息,導致郭睿和洪傑潛逃,蕭遠山勃然大怒,大發雷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泄密了,在他治理下的公安局,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發生泄密,這讓他十分的慪火。如此重大的行動,知道核心機密的就那麼幾個人,居然也能走漏風聲,這實在是說不過去。
蕭遠山開始內部嚴查,凡事接觸這條消息,並參與行動的所有人員都過了一遍篩子,並沒有確認誰是那個內鬼,連最可疑的目標都沒有確定,這讓蕭遠山更加惱火。
蕭遠山一個電話把李紅叫到了辦公室,黑著臉問道:“李紅,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們每次重大行動都存在泄密現象,問題是出在你們刑警隊,還是別的部門?”
李紅神色凝重,接二連三泄密讓她也十分憤慨,隊伍裏你們的害群之馬還沒有清除幹淨,這種人留在警察隊伍裏早晚是心腹大患,沉思片刻後說道:“上次去麗水縣抓捕李勇,我就發現存在泄密現象。但後來抓到了羅大洛和韓楚風,我以為是他們通過探聽口風得到的信息,畢竟他們跟我們刑警隊的人都熟,從一些蛛絲馬跡就能做出判斷,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我們內部的確存在對方的耳目。”
“去審羅大洛和韓楚風,問清楚到底是誰給他們透露的消息。這些敗類,抓住一個嚴懲一個,絕不姑息手軟。”蕭遠山十分惱火地說道,把辦公桌拍得山響。
李紅一臉為難地說道:“上次審問羅大洛是秦主任主任的,我們恐怕還是很難從羅大洛和韓楚風那裏得到準確信息,一旦他們給我們假情報,反而容易誤導我們的偵察。”
蕭遠山一下子就站起身來,砰的一拍桌子,怒吼道:“混賬話!難道我們公安局就沒能人了嗎,什麼事都要找秦風,那樣會在市委領導眼裏給我們造成什麼印象?無能!真是一群廢物,你們這麼多人難道就比不上一個秦風?”
“是,我知道。”李紅訕訕地應道,在她內心深處,的確對秦風形成了一種依賴,平時還覺察不到,可到了關鍵時刻不由自主就想到了秦風,暗自懊惱不已,低聲道:“我現在馬上去提審羅大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