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昔這次來銀城的確是為了投資建廠的事,他們董事會已經決定,前期斥資兩千萬在在東橋鎮投資建廠,但這事需要跟銀城市政府商議,在東橋鎮選一塊地建廠,還要委托東橋鎮政府與農戶簽種植合同,明年開春後就要種植中草藥。冬天雖然不能動工,也不能種植,可前期工作必須先做紮實。
前期投資兩千萬建廠,這無論對東橋鎮政府,還是銀城市政府來說都是大事,一旦建設開始,那就是拉動地方經濟的催化劑,至少能解決數千人的就業問題,絕對是利在當代的好事。
跟秦風商量過之後,秦風帶著餘昔去市政府見了尤天亮,幾個人談得很愉快,事情很快就談妥了,尤天亮一個電話將東橋鎮鎮委書記和鎮長都叫了過來,當晚在市委招待所宴請餘昔和她帶來的幾個人,熱熱鬧鬧一直喝到了九點多才作罷。
吃喝完畢,其他人都散了,餘昔看著秦風,臉上笑眯眯的,目光很溫柔,說道:“時間還早,睡也睡不著,要不你陪我出去逛逛吧。”
秦風看了看時間,皺眉道:“現在天氣冷了,外麵還下著小雪,你不怕冷啊。”
“怕呀,可是有你嘛,我的心裏燒著一團火,熱乎著呢。”餘昔笑眯眯說道。
兩個人出了招待所,並肩走在漫天飛舞的雪花裏,呼吸著冷冽的空氣,秦風一時卻不知道說什麼,隻是漫無目的地走著。
“哎,秦風,我走這段時間,你想我沒?”餘昔忽然問道,轉過臉盯著秦風的眼睛,一臉認真的樣子。
秦風摸了摸腦袋,有點難為情地說道:“自然是想過。”
“那你咋不給我打電話呢?幾個月就打了兩次電話,一點誠意都沒有。”餘昔不滿地說道。
秦風笑笑,說道:“知道你忙,不敢打擾你。”
“胡說,再忙連接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嗎。我看你這個人就是口是心非,你心裏想什麼,總要說出來別人才知道,悶在心裏誰知道你到底咋想的。”餘昔期期艾艾地說道。
秦風不說話了,無言以對。到目前為止,他其實不明白餘昔的心思,按理說一個女人肯幫助你,肯定是因為心裏喜歡你,可他始終覺得兩人之間橫亙著一道天塹,這不是說沒有就沒有的。一個農家子弟,怎麼可能攀上省長千金這樣的高枝,那絕對是自取其辱。
“你為什麼不說話,沉默是什麼意思?”餘昔不依不饒。
秦風苦笑,無奈地說道:“我心裏什麼都沒想,你讓我說什麼啊。”
餘昔停下腳步,站在秦風對麵,看著他的眼睛說道:“這次回去我想了很久,有些事必須當麵說清楚,這樣不清不楚的最不好了。我就問你,你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問得太直接了,秦風一時無法麵對,他捫心自問,到底喜歡不喜歡眼前這個女人呢?男人的感情其實很複雜,見一個愛一個很正常,可你要說真正發自肺腑愛一個人又很難。男人愛女人什麼呢,無非是美貌,或者品德,這兩樣餘昔都具備。然而長久以來,秦風其實是在極力克製自己,不往那個方麵去想的,所以要說有多麼深愛,似乎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