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罵人呢?你一個副市長怎麼出言不遜,滿嘴髒話,這素質跟街頭流氓一樣。你這樣的官員,簡直就是敗類,不僅對老百姓粗暴,對黨的事業根本不負責任,魚肉人民,我要在報紙上紕漏你的惡行,讓全省人民都來批判你。”丁靈異常激動地吼了起來,好像秦風侮辱了他老娘一樣。
秦風的怒火熊熊燃燒,冷聲道:“我告訴你,我就是這麼執法的。全世界看的都是結果,沒有人會去管你的過程,隻要我的出發點是正確的,你少給我上綱上線提什麼文明執法,對付流氓隻有用更流氓的辦法。
你這種腦殘記者,我就問你,今天早晨《江北日報》上那篇報道是不是你寫的?你做過調查嗎?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是有人授意你故意歪曲事實,借此來攻擊我,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你以為你打著正義的旗號你就代表正義了?對你我算是客氣,再不識好歹唧唧歪歪的,就不要怪我一視同仁了。”
“怎麼,你連我也想打嗎?”丁靈冷笑,挑釁道:“好啊,那你來打我啊,看看我敢不敢把你的惡行昭告天下,讓全國人民都看清楚你的醜惡嘴臉,你這個副市長恐怕當不了幾天就到頭了。”
一個記者公然指責一個副市長,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真以為自己是無冕之王了。吳剛聽得惱火不已,這個記者簡直就是個腦殘,動輒上綱上線,矯情得像個二逼青年,他對這群所謂的弱勢群體無理取鬧,毆打醫院院長和副院長視而不見,卻對管理者的鐵腕治理頗多埋怨。
中國的老百姓遇到糾紛時不喜歡講規則,卻總喜歡用道德大棒作為標準,越是弱勢群體就越有一種受害者心理,仿佛自己全社會都欠自己的,有時候矯情得讓人忍不住抽丫的。如果是在美國,隻要民眾的行為威脅到執法者,絕對沒有那麼多廢話,先暴力製止其犯罪再說。
“昭告你妹!”吳剛上前一把扯住丁靈的相機,十分強勢地說道:“把相機裏的照片刪掉,錄音筆裏的資料銷毀,是誰同意你采訪報道的,你們這群歪曲事實,抹黑政府的敗類,以為掌握了輿論陣地就可以胡亂報道嗎。”
丁靈劇烈反抗,其他兩名記者也上前來幫忙,他們手裏都有相機和錄音筆,出於保護自己的目的,先保護丁靈的設備。三個人對付吳剛一個人,頓時讓吳剛手忙腳亂疲於應付,扭頭衝著李紅帶來的警察喊道:“還愣著幹什麼,上來幫忙,沒收這幾個人的相機和錄音筆,刪掉裏麵的資料。”
那幾名警察用眼神向李紅請示,李紅沒吭聲,微微點點頭,這幾人得到了默許,上前揪住三名記者,直接用手銬銬了起來,將他們的相機和錄音筆都沒收了,拿著東西回到警車裏,刪掉了今天拍攝的相片和錄音,然後從車裏出來,給三人打開手銬,將相機和錄音筆還給他們。
李紅看著一臉委屈的丁靈,冷冰冰地說道:“今天下午兩點半,我們公安局將在市委招待所召開新聞發布會,公布調查結論。對殺人案的報道,必須經過我們當地公安機關的批準才可以公開報道,否則一切新聞報道將視為對我們銀城人民政府的詆毀和汙蔑,我們保留追究你們法律責任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