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電話?”看和秦風勃然變色,霍天啟放下手裏正在啃的蟹腿,目光灼灼地問道:“又是那個叫斷頭飯的家夥嗎?”
秦風搖搖頭,說道:“不是,是劉鈞,也就是空降的副市長劉釗的弟弟,這個混蛋,他打電話給我幹什麼?”
“既然不想接,就別接了,肯定沒什麼好事。”霍天啟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說道。
但秦風還是接通了電話,他想聽聽這個劉鈞到底想說什麼,雖然明知道沒什麼好事,但搞清楚對方的意圖,對自己也是有幫助的。
“秦副市長,停職的滋味好受嗎?哈哈哈……”劉鈞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來,語氣十分的囂張,口齒有些不清,應該是喝了不少酒。
秦風淡淡地笑了,從這句話就能判斷出,劉鈞是個十分淺薄的人,得誌便猖狂,幸災樂禍能讓一個人感到快樂,那隻能證明這個人是個淺薄無恥之徒。
“無官一身輕,我感覺還可以,挺放鬆的,正好可以好好陪家裏人過個節。倒是你,被投資聯盟踢出去之後,日子應該比較難熬吧。”秦風對著話筒說道,一邊說一邊還夾起一隻龍蝦大嚼起來,還故意吧唧嘴。
劉鈞最經不起刺激,在愛情上被人擊敗,同時還被自己的圈裏人踢出局,這是他的傷疤,他莫大的恥辱,一旦被人揭開,就血淋淋地疼痛,恨得妒火中燒,殺人的衝動摁都摁不住。
“姓秦的,你不要太放肆了。”劉鈞嘶聲道:“如果你不想死,馬上主動辭職,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秦風哈哈地大笑起來,仿佛這是他聽到最好笑的笑話,雲淡風輕道:“想我辭職的人很多,想我死的人也不少,可我現在不還活得好好的嗎。我辭不辭職是我的事,就不勞煩你關心了,要我死,你可以放馬過來,使出你能使出的所有手段,看看笑到最後的人是誰。”
劉鈞咬牙切齒,沉默片刻後說道:“秦風,我奉勸你一句,做人不要太高調,尤其像你這樣沒有直係親屬做靠山的人,太過高調會被人踩死,想出人頭地不是那麼容易的。你再能幹又怎樣,還不是一句話就能停了你的職?真要整你易如反掌。識相的話,你最好去跟唐亮他們談判,重新回到銀城跟我哥簽約,如果你能說服他們,以前的事我們可以既往不咎。”
果然是為了這筆投資,劉家人為了這個政績已經不擇手段了,別人的東西直接上來生搶,這種強盜邏輯居然在這種層麵的人大行其道,想想都讓人後背發冷。
“如果我不同意呢?栽贓陷害是吧,你們真當我那麼好欺負,是個人都能騎到我脖子上拉屎撒尿。劉鈞,劉家在江北還沒到一手遮天的程度吧,吃相這麼難看,會有很多人看不慣的。”秦風冷笑道。
劉鈞不以為然,冷聲道:“你以為區區一個尤天亮和魏金良就能保得住你嗎?劉家是不能一手遮天,但要對付你是綽綽有餘的。你身手好又如何,隻需要一顆子彈,就能送你回老家。”
“好了,我不想跟你談了,有什麼手段你們盡管使出來。昨天夜裏就有人想要我的腦袋,可我現在活得很好,吃著大閘蟹喝著桂花酒,身邊還有美女陪著哩,那幾個想殺我的人,現在卻躺在火化廠裏。”秦風冷笑一聲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