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洋和伊美翻起身,拿來一次性紙杯,給自己斟滿一杯酒,然後撕下一塊鴨子胸脯肉,跟秦風碰了一下杯,開始大吃大喝起來,看得吳處實在是難受。不僅自己的江小白沒法喝了,連鳳爪也不好吃了,眼巴巴地看著秦風。
“喝呀,吳處,你怎麼不喝了。”秦風壞笑著看著一臉沮喪的吳處說道,心裏樂開了花。
吳處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們這些混蛋,合起夥來欺負我一個老人家,要不要這麼狠啊。有五糧液你不早說,讓我喝什麼江小白。我當你們真的是不想去六盤水了,還專程跑去把你們叫回來,沒想到你們給我玩的是欲擒故縱的把戲,太不地道了。”
“吳處,我們大老遠從銀城趕過來,本來就是打算執行任務的,是你沒把我們當回事。開車去南華也不是不可以,五個人,兩輛車,帶著這些裝備和吃喝一點也不累贅,路上還可以看看風景,泡泡小妞,有什麼不好的。”秦風辯解道。
吳處氣呼呼地說道;“行了行了,你是常有理,常勝將軍,反正江小白我是不想喝了,你的五糧液勾起了我的酒癮,給不給?”
“哈哈,早說嘛,早說不就不遭這罪了。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好壞的,把江小白也能喝出茅台的口感。伊洋,給我們吳大處長把酒滿上。”秦風哈哈大笑道。
伊洋抓起酒瓶,給吳處的杯子裏斟滿一杯酒,然後六個人碰杯,食物也交換著吃起來,你吃我的醬牛肉,我吃你的烤鴨,你來我往,互相挖苦諷刺,開個玩笑什麼的,時間飛快地流逝,一轉眼火車就出了本省地界,進入到了四川境內。
四川境內的風景和江北省就完全不一樣了,到處都是青山,還有山上的流水。看著一座又一座青山從眼前飛逝而過,讓人想起李白那句: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山外青山樓外樓,
西湖歌舞幾時休!
暖風熏得遊人醉,
直把杭州作汴州。”
看著眼前的景色,秦風忽然低吟起一首古詩,這首古詩出自南宋詩人林升的《題臨安邸》,與眼前的景致並沒有任何關聯。
吳處喝了一口酒,笑了笑說道:“喲嗬,還會吟詩呢,可這首詩也不應景,文不對題啊。”
“我三哥有才學著,當年高考可是全省的文科狀元,吟詩算什麼。”秦長生不服氣地辯白了一句。
吳處喝得有點上頭了,不屑地說道:“狀元?狀元了不起啊,狀元還不是得聽老子的。”
“早晚我三哥都會超過你的,以後你得聽我們三哥的了。”秦鐵蛋也辯白了一句。
吳處哈哈地笑了笑,站起身搖搖晃晃往衛生間走去。秦風從下鋪坐起身,站在車窗口望著眼前連綿的群山,腦子裏想起自己的學生時代。那時候他來過一次四川,跟著幾個同學一起窮遊,上了一座山後,幾個人走失了,有一個女孩子不幸墜崖生亡,回到學校後他們幾個人都被留校察看處分。
那個女孩子一直喜歡秦風,秦風也有點心動,所以結伴出來旅遊,誰能想到進入大山後發生了山體滑波,然後幾個人就走失了,又發生了後麵的悲劇,一個二十歲的生命,輕舞飛揚的女孩子就這樣永遠沉睡於那座大山裏,著實讓秦風悲痛了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