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震南看著秦風,眼神一點點變得冰冷起來,毫不留情麵地繼續說道:“你會臉紅,說明你還有羞恥心。反正我就是這個條件,你達不到我的條件,就不要妄想做我餘震南的女婿,最好從現在起死了這條心。”
餘震南的態度還是如此強硬,簡直沒有商量的餘地。在他這裏的身份,不是一個父親,也不是一個長者,而是一個審判者,沒有絲毫的溫度,讓人實在難以接受。這樣的人也許原則性很強,但是在家裏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家長,人的情感也被他給無形中物化了。
“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我無話可說。餘副省長,其實我並不稀罕做你的女婿,隻是和餘昔情投意合而已。你也別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好男兒的價值不見得就非要體現在仕途能走多遠,成功的人生有很多衡量標準,但是自己內心是否喜悅和幸福卻隻有自己清楚。我的話言盡於此,多餘的話我也不想說。”秦風站起身來,麵紅耳赤,像是被人打了一套組合拳,羞愧難當。
餘震南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喝道:“你說什麼!你不稀罕?我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是讓你平白無故得到的嗎。你想娶我女兒,憑什麼不付出點代價。感情在我這裏一文不值,你們現在是感情好,可是你敢保證一輩子隻對她一個人好嗎?不要告訴我你能做到,我明確告訴你,你做不到,連我自己都做不到。”
“行,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想法,我們不在一個頻道上,無法溝通。這番話你還是去跟餘昔談吧,隻要她願意放棄我,我沒有任何意見,扭頭就走,保證絕不回頭。你們餘家的門檻太高,我承認我高攀不起行了吧。”秦風的驢脾氣也犯了,惱羞成怒。
秦風想走,餘震南卻沒有放他走的意思,低喝道:“你給我站住!你這是什麼態度。就你這個態度,永遠都別想登我餘家的大門。”
“餘家又如何?很牛逼嗎?”秦風扭過頭,一臉不屑地反問道:“你們餘家才出了幾代人,你們祖上出過狀元,當過兵部左侍郎嗎?不要以為隻有你是副部級,秦家莊在任的一樣有副部級實權派。我不敢保證自己在什麼年齡段升到什麼職務,是不想像你一樣,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那就本末倒置了。我有我的理想和我的追求,如果你用這個東西來捆綁我,那我寧願下海經商。我告訴你,精英幹什麼都是精英,隻要我願意,我就能做到。不要拿我年輕時犯過的錯誤一再說事,誰沒犯過錯誤。我離過婚怎麼了,離婚是犯罪嗎?”
餘震南被秦風這番言論給驚到了,他萬萬沒想到,秦風居然如此強硬,敢當麵跟他這個副省長拍桌子,這小子也太狂了。作為領導,同時還是你的長輩,說你兩句怎麼了?你的自尊心也太強了吧。
“你給我滾!滾出去!餘震南指著門口厲聲喝道,他對秦風這個時候討厭到了極點,這小子沒大沒小,目無尊長,實在是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