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當了一輩子官僚,豈會不知道這不過是推諉,打太極嗎,頓時脖子上的青筋都凸顯出來,怒不可遏質問道;“萬書記,照你的意思,今天這個會議什麼問題都解決不了嗎?”
“那倒不是,召集大家開會,自然是要解決問題。隻是這次要處理的問題十分的複雜棘手,我們需要冷靜對待,不能感情用事。大家意見如此不統一,自然是難以達成共識。我們共產黨人必須堅持原則,堅持黨性,堅持民主集中製,不能搞專權!”萬泉梁說道。
這話趙老更不愛聽了,怒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現在不就是充分發揮民主集中製嗎,你暗指的是誰在搞專權!”
“這還不算搞專權嗎?像這樣的會議,有些人根本就不該出現。雖然心情可以理解,但是這種作法本身就是不妥當的。”省委那名幹部陰沉著臉說道,一點都不客氣,擺明了在軀幹趙老和他的兒媳婦。
蘇廣生立刻反擊道:“辛煥鎮書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要軀幹趙老嗎?你搞清楚,趙老可是老幹部,為革命事業奉獻了一輩子,為黨和人民做出了巨大的犧牲和貢獻,自己的孫子慘死,難道他不應該過問嗎?你讓他白發人送黑發人,心裏就沒有一點憐憫嗎?”
秦風明白了,這位辛煥鎮就是省政法委的專職副書記,兼著省公安廳廳長。據秦風所知,二舅霍正良有位得力幹將就姓辛,難怪立場如此堅決站在自己這邊。霍家人不好直接出麵,隻好找了一個代言人代表霍家表態。這回南華四大世家來了三家,隻有一家置身事外冷眼旁觀,可真是夠熱鬧。
“這是兩碼事,請你不要混淆概念!刑事案件不去追凶破案,卻在這裏花費大量時間來研究領導幹部責任,這不是本末倒置嗎?就算是要追責,也得破了案子,真相大白再追責不遲,現在就要求主管領導全部撤職,難道就沒有想過個班子的穩定?”辛煥鎮反擊道。
大會上唇槍舌劍,你來我往,精彩紛呈,首先參會的領導意見就不統一,坐在台下準備被追責的人倒沒機會發言了,坐在台下聽戲。這有點荒唐,可是又那麼真實。同樣的事情,人的立場不同,得出的結論自然不同。
這時秦風的手機接到餘昔的來電,趕緊掛掉,回了條信息,說道:在開會,有什麼指示?
你這家夥,記性真差,討厭!我馬上坐飛機從江州飛往南華了,兩個半小時後到,你不派人來接駕嗎?
餘昔來了,秦風心中一喜,這幾天心裏太孤單了,很多話都無法跟人傾訴,餘昔來了,好歹有個可以說知心話的人。馬上回信息道:我走不開,你打電話給二牛,讓他開車去機場接你。
餘昔回信息道:好吧,你可真是靠不住,看我見到你怎麼收拾你!
那就盡情收拾唄,嘿嘿。秦風回了條信息,語氣很曖昧。互相收拾幾乎成了兩人的口頭暗語,孤男孤女還能在哪裏收拾呢,不就是床上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