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哥帶著酒都追到家門口了,秦風不願意也得願意啊,隻是這大半夜的跟一個醉鬼喝酒,實在不是什麼美妙的事。秦風心裏犯賭,可是又無法回絕,隻能苦笑一聲,閃開身體讓餘禾進門。
餘昔拍著臉蛋上剛抹上去的護膚品從臥室裏出來,看到腳步踉蹌一臉憔悴的餘禾,手裏還拎著一瓶白酒,蹩緊眉頭詫異地問道:“哥,你……你怎麼這麼晚跑過來了。真是的,大半夜的喝什麼酒,來了就在這裏睡吧,我給你收拾一下房間。”
“我不想睡覺,就是睡不著我才來找我妹夫喝酒聊天的,你別管。去,到廚房去給我們炒兩個下酒菜,我要跟秦風好好喝點酒。”餘禾大著舌頭命令道。
餘昔拉下臉,不悅地說道:“你還厲害了,這麼晚了,別喝了,睡覺。你要喝自己喝去,別拉著秦風給你墊背。”
“怎麼滴,到你家裏來不招待啊,你嫁了人連你親哥都不認了嗎?”餘禾在客廳沙發上坐下來,直著眼睛瞅著餘昔,眼神很嚇人。
秦風看出來了,餘禾是一肚子的心事無人可以訴說,今晚要不把他灌醉了,不會善了,於是說道:“行了,你去睡覺吧。我去炒兩個硬菜,跟大舅哥喝一會兒。”
“喝喝喝,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難怪我嫂子那麼煩你喝酒,現在連我都煩了。”餘昔沒好氣地挖了餘禾一眼,轉身去廚房燒水泡了一壺茶端出來,給餘禾倒滿一杯茶,遞到他手裏,安慰道:“先喝點茶。哥,你這樣下去怎麼行,喝酒早晚把你喝廢了的。”
餘禾雙手握著茶杯,慘笑一聲,說道:“廢了就廢了吧,反正生無所戀,除了喝酒吃肉,活著也沒多大意思。”
“哥,你沒事吧,怎麼現在這麼消沉。你到底有什麼心事,給我說說,也許我能開導開導你。”餘昔也感覺到了,餘禾可能受了什麼打擊,有很重的心事。
餘禾喝了口茶,眼睛往廚房看了一眼,看到秦風果然在炒菜,心中甚慰,笑笑說道:“我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好賴我現在也是個縣太爺,管著幾十萬人呢。行了,你去睡覺吧,我跟秦風聊聊,男人的話題女人不適合旁聽。”
餘昔本來就打算讓秦風勸勸餘禾的,嫂子再怎麼好也比不上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哥哥,她心裏自然偏向自己的哥哥。看著餘禾如今變得這麼消沉,餘昔也心疼。如果這段婚姻的確帶來的隻有不幸和痛苦,那離了也就離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如今這個時代,離婚已經不是什麼大事,省政府和省委的大院子弟,離婚的也不在少數。更何況,有些不幸的婚姻離婚反而是糾錯,及時止損。人生短短幾十年,一次錯誤不應該懲罰一生。
“那你跟秦風聊吧,不過你們少喝點,喝得差不多了就在這裏睡吧,我去給你收拾房間。”餘昔站起身,走進一間客房,去給餘禾收拾房間去了。
秦風炒了兩個所謂的硬菜,端出來放到餐廳餐桌上。接著秦風又洗了兩個酒杯,招呼餘禾坐過來,打開他帶來的白酒,給每人斟滿一杯酒,端起酒杯說道:“哥,來吧,我這次回來還沒來得及去你家裏看望你,你倒先來了,我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