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這麼走了,秦風苦笑,到底是誰遇到利益的時候沒有絲毫的人情和麵子?估摸著這頓飯的單他們也沒買,秦風自己給自己斟滿一杯酒,輕輕抿了一口,看著這一桌子幾乎沒怎麼動的美味佳肴,覺得實在是浪費。算了,打包回去吧,晚上熱一熱還能省一頓飯錢。
正好這時候,魏曉芬打電話過來,問秦風在哪裏。
“花月曜擺下鴻門宴,我在馨月酒樓呢。對了,你吃過飯沒有?”秦風苦笑著問道,早知道是這個結局,不如把上午跟自己一起幹活的人都叫來一起吃。
魏曉芬沒好氣地說道:“你倒瀟灑,跑去跟花月曜那個賤人一起享用午餐,留下我們在公司裏幹活。為了你們家的公司我忙了一早晨,到現在水米未進呢,喉嚨都冒煙了,你得補償我,哼!”
“那你帶著你那些手下一起過來馨月酒樓吧,這裏有一大桌子的魚翅鮑魚,各種山珍海味都有,保管你吃個過癮。”秦風無奈地說道,心裏發苦,狗日的花月曜,擺下鴻門宴讓老子花錢買單,等到官司打贏了,不讓你們賠掉底褲不算完。
一聽說有魚翅鮑魚吃,魏曉芬馬上笑逐顏開,迫不及待說道:“你等著,我馬上就帶人過來。有這麼多好吃的,你不早說,自己一個人吃獨食,有意思沒意思。”
掛了電話,秦風一個人自斟自飲,腦子裏梳理著接下來的官司。要不了多久,第二場訴訟就開庭了,雖然有必勝的把握,但是法院究竟能支持多少金額的賠償還是個未知數。而且這個案子標底太高,光律師費就不少錢,花這麼多錢打這場官司,除了能達到一定的炒作營銷目的之外,究竟還能有多少價值呢?
原本秦風以為通過與宏盛藥業的談判,能夠庭外和解,對方停止侵權,給予一定經濟補償,既然已經達到了炒作營銷的目的,再繼續消耗下去價值已經不大了,自己可以勸餘昔撤銷訴訟。但通過這次接觸,秦風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幼稚,廳外和解是不可能的,宏盛藥業的目的就是要從天璽吃飯的鍋裏分一杯羹。
十幾分鍾後,魏曉芬帶著幾個年輕人來了,看著秦風一個人坐在偌大的房間裏喝悶酒,魏曉芬一點都不客氣,坐下來就招呼這些人大吃大喝起來。秦風沒什麼胃口,隨便吃了幾口,大半瓶五糧液自己一個人喝完了。
“姐夫,花月曜那個賤人呢,她怎麼丟下你一個人跑了?她請客,倒讓你買單,這種事隻有她這樣的賤女人才幹得出來。”魏曉芬擦了擦嘴唇看著秦風義憤填膺道。
秦風懶得再說這點屁事,一頓飯而已,花錢是小事,重要的是讓他學習到了商業有多麼的殘酷無情。想想餘昔這些年,獨立支撐著天璽藥業這麼大的攤子,周圍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虎豹豺狼,作為一個女人的確不容易。
“說話啊,你怎麼不吱聲了?姐夫,你以前不是挺能說的嘛,這次回到江州怎麼變得這麼沉默寡言。是不是人當官當的越大,就越喜歡端著,讓人覺得你莫測高深?”魏曉芬仍然不忘挖苦秦風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