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麼多的長槍短炮對準自己,秦風和年舒顏都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侵權案已經炒了幾個月,熱度依然不減,至今仍有這麼多媒體關注。
“請問,天璽藥業有沒有信心打贏這場國內影響巨大的侵權官司?這次你們的索賠金額是多少?”有記者拿著話筒對準秦風問道。
秦風一邊往法庭裏麵走,一邊自信地說道:“當然有信心,這個案子事實很清晰,鐵證如山,打贏是意料之內的事。至於索賠金額,等一會開庭你們就都知道了。”
回答完這個問題,秦風拉著年舒顏就打算突圍,可是記者們卻瘋了一樣來勁了,將兩人圍得水泄不通。這起國內反響強烈的侵權案誰能得到第一手的信息和資料,誰就能在報道中占據優勢,記者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秦風和年舒顏。
“請問秦先生,你作為天璽藥業全權委托的訴訟代表,在天璽藥業擔任什麼職務?”有記者很八卦地問道:“這位美女律師似乎是臨時替換的,請問為什麼要臨陣換將?這裏麵有什麼隱情嗎?是不是天璽藥業內部出了什麼問題?”
這些記者太八卦了,這種問題秦風怎麼可能回答,隻能閉口不言,搡開人群往法院裏麵衝。好在這時候宏盛藥業的代表花月曜和訴訟律師也到了,記者們看到她們從車裏下來,立刻轉移目標,衝上去將花月曜和她的律師圍了起來,連珠炮似的發問。
終於進了法院,秦風和年舒顏進入開庭的法庭,在原告席上坐下來,拿出資料再次核對,以免當庭對質時有所遺漏。
法庭裏坐滿了旁聽的觀眾,少部分是天璽和宏盛的員工,大部分是湊熱鬧的閑人和更加愛起哄的媒體人士。不僅如此,法庭左右兩側還架設了兩台高速攝像機,江州電視台和江北省電視台都將對這起侵權案的庭審過程進行轉播。
“哎,六哥,沒想到這麼多人關心這個案子,我怎麼突然有點緊張了。”年舒顏小聲在秦風耳邊低語道。這位生瓜蛋子的律師畢竟是第一次作為訴訟代理律師出庭,麵對如此大陣仗,又是影響如此深遠的侵權案,她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秦風沒好氣地瞪了年舒顏一眼,低聲道:“是你要非要接手的,你可別給我關鍵時刻掉鏈子,這不是鬧著玩的。”
“呃,我隻是緊張嘛,誰第一次不緊張啊。”年舒顏低聲道,雙腿夾緊,一臉羞澀地說道:“我去趟衛生間,緩解一下。”
真是沒出息,秦風心裏暗罵,毛丫頭逞能,真上了戰場緊張得都憋不住尿了。哎,秦風都有點懊悔,真?不知道把這麼重要的案子交給這個初出茅廬的丫頭究竟是對還是錯,萬一她掉鏈子,隻能自己頂上去了。
定於九點半開庭審理,時間一到,人民陪審員大聲說道:“全體起立!”
全體起立後,審判長和兩名審判員走進法庭。這時候年舒顏才匆匆從衛生間回來,站在秦風身邊,臉蛋紅撲撲地看了秦風一眼,沒敢說話。有秦風在身邊,年舒顏心稍微安定一點,如果換了別人,她這回還真的就拉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