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宏聞言,麵上便劃過了些許尷尬,支吾了一會,方才道:“主公雖然叫我守著上京垣樓,隻是,總守著一個地方,也挺那個……那個……無聊的。 Ww W COM主公也知道,我這人就是閑不住……我後來瞧見垣樓外頭有一男一女,像是兄妹二人,倒是挺有意思的,我就老愛去瞧瞧他們在做什麼……”
越往下,她的語聲便越低,麵色也越加尷尬。
脫離職守跑去做別的,後來又因忙著給這邊送信,於是生生錯過了垣樓的那場“盛事”,也沒見著傳中的東陵野老,起來,她也算是行為有失。
“我並無責怪先生之意。”黑暗中的人道,語氣溫和而清潤。
旌宏明顯地鬆了口氣,複又笑道:“我也呢,主公該當誇我才是,我可是救了十三娘呢,主公是不知道,十三娘生得當真好看,我一開始可看得傻了呢。”她著便掩唇而笑,舉手投足風致嫣然。
“你可向她表露了身份?”黑暗中的人問道。
旌宏立刻叉手道:“屬下不敢。我隻是了我的名字,別的一概未提。我在中原久未露麵,就算了名字別人也查不出來的。主公但請放心。”
“唔”,那個人應了一聲,停了停,忽地問道:“依先生看來,她與我母親到底有幾分相像?”
旌宏微覺奇怪,抬頭往黑暗中掃了一眼,旋即道:“在我看來,至少有八分像。”
“居然這樣像麼……”那個人在黑暗中輕聲自語了一句,語氣中仍舊帶著一絲異樣,隨後便又沉默了下來。
風忽然變得大了,一陣陣掠過窗沿,外頭傳來“嘩嘩”的樹葉搖動之聲。
那個人似是被這聲音驚醒,開口道:“先生去吧,好生護著她……蓁蓁。”
“是,主公。”旌宏歡喜地地應了一聲,旋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喜孜孜地道:“起來,十三娘身旁有強手相助,有個武技還能看得過去的姑娘,便護在十三娘身邊。再有,我這裏還拿到了一點迷香,看著像是從大唐來的。那一晚,十三娘便是用這種迷香藥倒了那個黑衣疤麵男子,令他武技受了不的影響。十三娘還親手殺了一個女賊,真真是又聰明又果敢,生得也是極美極美,依我呀,隻怕她比夫人當年還要出眾得多呢。”
她似是非常歡喜,著便又笑了起來,將手掩著唇,眉目間風韻流轉。
她的話成功地引起了對麵之人的注意,那道清冷而滄桑的聲線再度響了起來:“先生的意思是……蓁蓁竟然與大唐的人走到一起去了麼?”
“是,主公。十三娘的本事當真是不的。”旌宏喜孜孜地道,一臉的與有榮焉。
黑暗中的人沉默了好一會,方才問道:“這件事,先生又是怎麼知道的?”
旌宏的神情一下子就有點僵,支吾了好一會後,她方才聲地道:“這……這也沒什麼的啦,我就是喜歡到處跑嘛,主公你也知曉的。那個……那個,我見那大唐的迷香挺有意思,就往下查了查,結果查到了一個綢緞莊子。不過那綢緞莊可不簡單,我查到那裏便叫他們覺了,我又急著給主公這邊送消息,這不……我這不也就丟了手沒去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