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前麵的樹都在晃動的時候,邢玥覺得自己真的快死去了。胸膛又像昨一樣的開始膨脹,讓自己體會到了窒息一樣的痛苦。但是她不敢出來,隻能跟在萬一不緊不慢的身後挪動自己的腳步。
她很想自己一頭栽倒在地上,然後真的就去等死。這樣的折磨對她來,比死還難受。難受得她隻想身手去撓自己的脖子。因為她感覺自己不隻是呼吸困難,而且渾身都在發癢。汗水一滴一滴的順著臉就往地上淌。
“我……我要死了!”邢玥喘著粗氣,對著前麵的萬一喊。
萬一停下來,然後看了看她的臉色,麵無表情的了一句:“死不了,跟著我,還有兩圈,快點——”他的話有些不容置疑的肯定。
好吧,死就死吧!
邢玥就拚了命的朝著前麵跑,跑著跑著,淚珠兒就不斷的從眼睛裏湧出來,最後這種無聲的流淚,變成了一種嚎啕大哭,但是即便是一邊哭,也一邊跟著萬一屁股後麵慢跑。萬一已經適當的放慢了腳步。
等到兩圈終於完了,邢玥一屁股就癱倒在草坪上,各種委屈都湧上來,嚎啕大哭也漸漸的變成了飲泣,哽咽之聲,聽起來更加的讓人覺得悲傷至極。她也不管是不是有人朝她投來詫異的眼光,她就是想讓自己積累的情緒發泄一下。
萬一一句話都沒,忽然就朝著邢玥走過來。邢玥頓時就不哭了,驚恐的屁股往後挪,怕這個“狗東西”忽然又像昨一樣給自己來一下。真是個變態的男人。
萬一一把就握住她的手腕,然後就帶著她往前走,沒有跑,隻是走動。這一次邢玥沒有用力,任憑他拉著,繞著湖又走了一圈之後,這才放開她。邢玥都不敢坐下去了,搖搖晃晃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比昨多了兩個圈!”萬一就看著她,“明繼續,你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其實你已經比昨多跑了一圈了。明繼續!”萬一看了看手機,搖了搖頭,有一個人揚長而去了。
驕縱慣了的女孩子,隻有一次又一次的突破她為自己設定的所謂的極限,才能讓她在以後的補習中,不斷的去克服自己的困難。而且這個女孩子對自己的母親都有些不客氣,沒有禮貌,也是家教上出現了問題。所以必須用一種最讓她接受不了的手段來壓製住她。讓她已經長成了的驕縱壓製下去。
當然,萬一不會把自己的打算告訴她。對這種已經爛到家的女孩子,就必須用猛藥來治療,所謂的老師不打學生,在萬一的法則裏是沒有的。他也不怕學生告狀,因為他一開始就已經在氣勢傷壓倒了她。而且……告狀之後的後果可能會更加的糟糕。那麼就沒有誰會傻到去向家長告狀了。
第二上午,萬一給左苗苗打了個電話。兩個人約了個時間。左苗苗在寢室裏左喵右看的站在鏡子前,搞了好一會兒,還換了一件比較好看的長呢子衣,看起來挺有氣質的,又將頭發盤了起來,覺得不太好看,又結成了馬尾辮。
“苗苗,這是有男朋友了唄?”鄰床的姐妹挺關心左苗苗的,因為這個女孩子真的太幹淨了,幹淨的讓其餘的人都很疼她。
“不是,就是普通朋友!”左苗苗嘴硬,但是眉眼之間的喜氣,卻毫無保留的出賣了她。
“我,前幾我還看到你和那個人渣有有笑,你是不是又和人渣搞在一起了?這可不行啊,我們寢室裏一致通過,不同意你和他交往。”那個鄰床的姐妹就一臉正經的對著她,的很嚴肅的樣子。
搞得左苗苗有些慌,趕緊道:“不是,不是你們想的樣子。我覺得他真的變了,變得很好了,還在學著做事情,也不和女孩子隨便搭腔了。我覺得他真的變得很好了……”
“啊哈——我就知道,這一下就詐出來了吧,果然是有奸情!”鄰床就大笑起來,但是隨即又變得一臉嚴肅的道,“苗苗,你可是在他那吃過虧的啊,有人情傷比肉體的傷更難療養,你這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啊!”
“我……我知道!”左苗苗逃也似的從寢室裏飛奔而去。隻是腦子裏還有個奇怪的問題,明明恨這個男人恨得要死的,為什麼他稍微的改變就能夠讓自己變得很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