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白勝利寢食難安,眼前總晃著那個長發披肩的女生的影子。他很懊悔,當時沒問問她是哪個係的。他不斷的安慰自己,在同一食堂吃飯的,總有再見的一天。
為了尋到她,白勝利不斷變換著吃飯時間,但她卻再沒露麵。
女孩回頭一笑,隻是一瞬間,白勝利並沒看清她的長相。除了不高的個子,披肩的長發,他想像不出她的樣子,甚至懷疑,再遇到她,是不是還能認出來。
留在白勝利心裏的,更多的是那一刻的血液凝固,頭腦空白。
文詩來過一次,看著白勝利無精打采的樣子,問白勝利是不是失戀了。白勝利驚詫女子的敏感,告訴她失戀倒是沒有,是患上單相思病了。
文詩噘起嘴,把重色輕友的帽子給他帶上,沒有問他事情的原委,也沒有約他出去。白勝利留文詩在宿舍呆了很久,又送文詩回宿舍。路上,他們走得很慢,因為隻有和文詩一起的這點時間,白勝利才覺得輕鬆些。
“我不管你戀不戀愛,周末你要來找我。”文詩最後這樣說。
白勝利心情煩亂的時候,總是會給劉丹霞寫信,告訴她一切,然後等著她回信中的安慰。
這次,劉丹霞用了快寄,一周的時間回信就到了。劉丹霞在信中預測那女孩也在找白勝利,總有一天兩人回遇到一起。白勝利看了苦笑,卻隱隱的有些相信這是真的。
每個月末,各個運動隊領下個月的補助,白勝利總要忙一陣。
“領一箱酸奶,一箱汽水。”
聽到有些暗啞,帶有磁性的話音,白勝利心裏一顫。
他慢慢轉過頭來,看著站在門口的女孩。瞬間,血液又凝固,頭腦再空白。
女孩也盯著白勝利,看了許久,籲了口氣,低聲說:“是你。”
白勝利默默地收了票,把兩個箱子搬到門口。女孩看了看箱子,自言自語:“兩箱,我怎麼拿啊?”
“你要是不急,到隔壁我宿舍等一會,我完事幫你送去。”白勝利又有了機會。
“好,謝謝。”女孩回答的很快,似乎很想去白勝利宿舍。
“我叫白勝利,你是哪個係的?”白勝利可不想再懊悔,回到宿舍就直白的問。“我李叫若蘭,汽車係。你呢?”
若蘭,若蘭,白勝利默念著,似乎怕忘掉,卻忘了答話,她也沒有再問。
“我該走了,你幫我搬一箱行嗎?”
“你不用搬,用我的自行車運。你在樓下等我。”白勝利清醒過來,說道。
“謝謝你,那我先下樓了。”
晚上,若蘭敲開了白勝利的宿舍門,遞給白勝利一張電影票,輕聲說:“明天的,希望你能來。”
這夜,白勝利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