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胡瑤婻喝了不止二兩酒,話也多了起來:“對,棒子有事就和白總說。我們廠隻要白總發了話,沒有辦不成的事。”
許總馬上給白勝利和胡瑤婻斟滿酒,自己也倒滿了,說道:“那就這麼說了,兩位領導有什麼要求隻管說,我敬兩位。”
三人又幹杯後,許總才說:“我們公司資質齊全,建築、裝修都能幹。白總,你看能不能幫我爭取個大總包?”
白勝利皺了皺眉,說道:“許總,不是兄弟撥您麵子。您也知道,現在有個項目就幾撥人盯著,我們一個基層廠,得罪了哪路神仙都辦不成事。要我說,這種宿舍樓裝修的活也沒幾個錢,不如我和老賈說說,把蓋樓的工程給您,裝修的活就讓老賈去平衡關係,您看怎麼樣?”
胡瑤婻在傍邊插話道:“棒子你別太黑了,我看白總說的不錯。”
許總連忙說道:“婻姐怎麼說小弟就怎麼做。沒說的白總,咱們再幹一杯。”
白勝利接到許總電話就想好了,許總這頓飯的結果定然會傳到張處那裏,如果不給個定心丸,保不齊明天張處出什麼幺蛾子。既然許總找他,肯定以為他在廠裏有辦法,幹脆他裝作自己是大拿,先答應了許總,把明天的會蒙過去再說。他不肯答應大總包,是怕太容易了,讓許總起疑心。至於賈廠長那邊,他估摸著既然是張處長的關係,怎麼也要給個麵子。
白勝利沒把這心思告訴胡瑤婻。他存了個孩子心性,想看胡瑤婻見到他吹牛皮時的表情。沒想到胡瑤婻絕頂聰明,即便喝了不少酒,還是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在一旁熱鬧的敲著邊鼓,把許總哄的團團轉。
他們走的時候,胡瑤婻已經搖晃著站不住了。許總開車送他們回家,到了街口,胡瑤婻吵著要下車,讓白勝利扶她回去。許總說送到院門口,胡瑤婻就是不幹。許總曖昧的看著白勝利笑了笑,讓他們下了車。
白勝利攙扶著胡瑤婻往裏走,胡瑤婻的身子癱軟的緊貼著他,頭枕在他臂彎上,還不忘了從兜裏掏出鑰匙交給他。
進了房,胡瑤婻把大衣往地上一扔,一頭重重的砸到床上,小腿耷拉在地,不停的喘粗氣。
白勝利把她往床上拽,又給她脫了鞋,把腿放到床上。脫鞋的時候,白勝利見她穿著線襪的纖細小腳很好看,就用力捏了捏。胡瑤婻的腳掙脫出來,在白勝利胸脯蹬了一下,嘴裏嘟囔著:“水,給我水。”
白勝利忙倒了杯水,吹了半天氣,過來扶起胡瑤婻,端著杯子喂她喝。
胡瑤婻依偎在白勝利懷中,喝了兩口,忽然緊緊抱住他,喃喃說道:“陪我會,別走,多陪我會。”
白勝利手裏端著杯子,突然被胡瑤婻摟住,水險些灑出來。他想推開胡瑤婻去放杯子,卻看見胡瑤婻在不停的流淚。他這些天總覺得胡瑤婻神秘,看她現在這樣子,料想是喝了酒勾起傷心事,就不忍起身,一手端著杯子,一手撫摸著胡瑤婻的黑發。
就這樣靜靜的呆了許久,白勝利聽胡瑤婻呼吸均勻了,才把她的頭輕輕放到枕頭上,起身拿了熱毛巾為她擦臉。白勝利猶豫了一下,又把她的襪子脫掉,用毛巾擦她的腳。胡瑤婻的腳趾纖細整齊,皮膚如同奶脂般細膩,白勝利見了惹不住把嘴唇湊過去。
“別走,陪著我。”這時胡瑤婻忽然夢囈道。
白勝利抬頭看她紅撲撲的臉蛋,歎了口氣,伸手把被子蓋到她身上,又起身關上燈。
他坐在書桌邊,靜靜的看著黑暗中熟睡的她,又想起那段話,
“把他束縛著的情欲之網突然破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