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們就得死在這嗎?”錦楠的眼神裏帶有一些不甘的說道。
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其實我心裏也是及其不甘心的,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就在即將到達出口時卻功虧一簣。但此時我們已經被逼到無計可施的地步,在這連鳥都得不出去的地方裏,除非是土行孫在世,否則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無法出去。
阿虎依然保持著沉默,我已經習慣了他的沉默,每次在他沉默時都是我們遇到棘手的問題的時候,他是在思考問題,而且他思考問題的角度恨我們都不一樣,而且往往能想出我們不可能想到的好辦法。不過這一次我不太抱有什麼希望,因為我們不是遇到某些難纏的怪物或是“粽子”,我們這次遇到的是大自然的災難,這是誰都無法抗拒的力量。
我們就這樣一分一秒的耗著,生命以倒計時的方式在一分一秒的流失。大家把食物都拿出來,看看還夠多少天吃的。這些食物包括一些零食和膨化食品在內,頂多還夠我們五天的。
這時瘋子突然說自己尿急,我說道:“就你他娘的事多,可你看看這裏根本沒有地方讓你解決,你暫時先憋著吧。”
瘋子回道:“誒,反正咱們橫豎都是死,但我寧可最後餓死也不想讓尿憋死。”
我說道:“那你就不考慮一下我們的感受,難道我們要在這洞裏被你的鳥騷熏死?”
瘋子說:“放心,本人還是處男,沒有什麼亂起八糟的男性病,我的尿沒那麼大味。”
我抵不過瘋子的軟磨硬泡,其實我倒無所謂,主要是怕錦楠忌諱,畢竟人家是女性。我看了一眼錦楠,她向我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並不在乎。我對瘋子擺了擺手,瘋子趕緊跑到洞口,衝著洞外激流勇進。
瘋子解決完後,走到我們身邊說道:“咱們趕緊開飯吧,折騰這麼長時間還沒吃東西,肚子早就已經餓得不行了。”
“你心還真寬,尿完了吃,吃完了你難道還想拉?這我們可接受不了。”我說道。
“放心,我現在肚子裏一點食都沒有,不可能拉的出來。”瘋子說。
我是真佩服瘋子的心態,無論什麼時候都得先估計好吃喝拉撒,這樣的人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調節緊張的氣氛。看到瘋子如此想得開,我也不再鬱悶,於是拿出一部分食物開吃。瘋子就像好幾天沒吃東西一樣,拚命的往嘴裏塞,我勸他省著點,畢竟這些食物關乎著大家還能活多少天。
可是瘋子說:“這有什麼關係?反正橫豎都是死,還不如先吃個痛快。”
我覺得這話說的還真有點道理,是啊,我們即使再省,也是早死晚死的問題,還不如在這生命的最後時刻盡情的享用一下美食,最起碼不留什麼遺憾。
於是我也甩開腮幫子吃了起來,錦楠和阿虎似乎沒有像我倆這樣想得開,他倆一邊慢慢咀嚼著食物,一邊用礦燈是不是的照著四周,好像還在想出去的辦法。
這時瘋子說道:“我說你們倆累不累?咱們這叫身處絕境,你們就別抱著僥幸心理了。”
阿虎和錦楠沒有理會瘋子的話,依然自顧自的照著牆壁,瘋子見沒人搭理他,也不再說話,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到眼前的美食。
這時阿虎突然站了起來,然後走到溶洞的邊緣,摸著牆好像要找什麼。我也湊了過去,發現槍傷居然有人工可在洞壁上的記號。從記號的規範程度看應該不是胡亂畫上去的,好像之前的那些人想要在這裏開鑿什麼東西所做的記號,難道有人來過這裏?
阿虎好像是對我說,又好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是當年開鑿這個墓穴的那幫工人留下的,他們好像是為了給自己開鑿一條出路,但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沒有繼續挖下去。我們所在的這個岩洞,應該是人為鑿開的。”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停止了挖掘?難道是這裏的岩層太厚想找個更好挖的地方?”我問道。
“這些人對這個地方了如指掌,不可能犯這麼低級的失誤,以他們的經驗應該能找出最容易挖掘的地方,有可能是這種情況,這裏是最容易挖掘一條到達外麵的通道,但他們遇到了什麼阻礙或是危險,隻能另外在尋找一個地方重新開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