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他娘的,我嚇的差點沒將手中的礦燈掉下去,心說這裏怎麼會有這麼多剛死不久的屍體,按道理說這根本就不會有什麼人來,那麼這些屍體是從哪來的?
我看向阿虎,發現他還保持著掀開這個死人頭發時的姿勢,而且一直盯著這個死人,似乎又在沉思著什麼事情。我知道阿虎一旦陷入沉思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也沒打斷他的思路,我能做的隻有保持礦燈能夠照在那個死人的臉上,其他的事我什麼也幹不了。
我們倆就這樣和這個死人僵持著,我不敢直視眼前這個死人,一直再往兩邊看,生怕和它注釋久了,它的表情會突然變得猙獰,那樣我整個心髒都會被下出來。
可就在我的目光掃向那個死人時,我感覺那個死人居然瞪了我一下,我定眼再一看,發現它還是保持著原來的麵目表情。我心說虎子,你能不能快點想,這種被死人直視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正在我心裏不停地抱怨時,阿虎將刀慢慢放下,隨著刀下落的同時,那張死人的臉也被它的頭發蓋住。阿虎說道:“這些人是祭品,它們好像是供奉這裏的某個東西。”
“究竟是什麼祭祀會用這麼殘忍的手段要殺死這麼多人?難道是石台上所說的那個屍體?”我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這些人死了至少有上百年了,而且所祭祀的那個東西肯定不是尋常之物,它能讓這些屍體百年不腐,甚至更長的時間都不會有變化。”阿虎說。
我越聽越覺得離奇,一般若想將屍體保存完好,需要在這個人死後做很多繁瑣的工作,每一個環節必須處理的非常精確,而且在下葬時,對墓裏的幻境以及屍體所填充的藥物都是非常有講究的,我頭一次聽說在露天的環境下,不經過任何處理就可以讓屍體百年不腐。
“虎子,你是怎麼斷定它們已經死了上百年了?”我問道。
“從他們的眼窩以及皮膚的紋路便可以判斷出死亡時間,這些人雖然五官沒有任何變化,但它們的眼神已經藏下了百年的經曆,還有,它們的皮膚已經幹涸的不成樣子,而它們身上的血依舊在身體裏,說明沒有什麼東西在吸血,隻是由於時間久了,血液早已凝固,這種過程至少需要上百年的時間才能完成。不過我在想,這種東西居然有這麼大的能力,說明它有很強的法力,如果我們不幸碰上它,恐怕會必死無疑。”
“那我們怎麼辦?還要去古慕堡嗎?”我問道。
“去,為什麼不去?你不也說過嗎?既然來到這,就應該抱著必死的信念,我們都是死過幾次的人了,即使碰到在凶險的地方,我們也要闖上一闖,即使到了閻王那裏,我們也好跟他吹吹生前的事跡。”阿虎說。
阿虎的話頓時激勵了我,一想到最應該去古慕堡的人應該是我,但剛才卻被嚇得有些退縮,暗罵自己沒用。
我倆下去先和瘋子他們會合,然後對他們一五一十的說出那些死人的來曆,其他人的反應都不盡相同。瘋子是有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哪怕岩壁上綁的是能動的粽子,他也不會含糊。可張總卻被嚇的不輕,我見他臉被嚇得煞白,嘴唇發紫,而且還時不時的嘟囔什麼萬一那些死人詐屍怎麼辦。
哎,我心裏不禁感歎,帶上這麼一貨真是個累贅,但也不能把他就此拋下,於是我做了半天張總的思想工作後,他總算能克服一下自己的心理障礙,可以撞著膽子跟我們繼續趕路。
在出發之前,我叮囑他們,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許掀那些死人的頭發,尤其是瘋子,他那種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瘋子對我再三保證後,我覺得沒什麼其他可擔心的事了,就召集大家繼續趕路。
我和阿虎走在隊伍的最前麵,我小聲的問道:“虎子,你說這些屍體會不會詐屍?或者變成什麼‘粽子’?”
“不好說,不過以目前的情況看,應該不會,如果它們要是粽子,恐怕在我們掀開第一個死人的頭發後,它就會動的。”阿虎說。
我一聽是這麼個道理,於是就放心大膽的和阿虎在前麵開路。正當這時,一道閃電劃過,隨後一聲炸雷響起。阿虎對所有人喊道:“電閃雷鳴之時恐怕這裏有變,快走。”說完,就帶著我們向前加速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