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次顧落陽有所防範,右腿閃電一縮,裘一郎的雙爪便隻能抓破他的褲管,顧落陽怒吼一聲,以左腿為軸,旋身急轉,右腿如大槌一般向著裘一郎橫掃過去,這一腿含怒而發,勁力十足,裘一郎硬捱顧落陽兩擊後亦需回氣,雙臂急擋,整個人如皮球般被顧落陽轟飛開去,倒在地上。
裘一郎緩緩的站起身來,隻見其滿口鮮血滲出,口腔已被顧落陽一腿踢傷,但還是滿意地看顧落陽受傷軟垂的左臂,他硬功了得,把雙手練得如鋼如鐵,配上獨門爪法,在江湖上便折斷過無數武林高手的筋骨,而無辜被其碎心叟虐殺至死的小孩及老人家更是不計其數,想不到其碎心叟遇上了顧落陽亦能派上用場。顧落陽隻感左臂劇痛,筋骨已被裘一郎抓傷,說道:“碎心叟之名果然不虛,但你這麼高興幹麼?以你鐵甲功的功力,絕不能再捱超過兩擊。”
裘一郎獰笑著,可是口腔的傷勢實在太重,說話也變得模糊不清起來,說道:“嘿下一……爪斷你……右臂你……沒有雙臂……打我不過……”即使被這種以命換命的打法傷害得如此之深,裘一郎卻還是狂態畢露的毫無退意,如此狂人即使顧落陽縱橫江湖多年,亦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顧落陽歎了一口氣,他在五年前受毒傷之後,全身一直都仗著那股千錘百練的佛門正宗內家真氣,把凶猛的毒質包裹在經脈之中以保性命,但若再運起比紅級天衣更高的功力,包裹著毒質的真氣便會變得不穩,相對地加速全身毒力的運行而把自己快一步的推向死神之手,為著能陪張景龍多點時間,顧落陽已有多年沒有與人動手,更不要說運起最強功力,可是今日一戰,麵對著裘一郎這一級數的高手,眼看已不能再有所保留,內息一轉之下,麵色倏地變黑,已運聚起“烏龍護身”級的功力,忽然猛覺胸口一痛,眼前一黑,雙膝一軟,便欲跌到……
裘一郎獰笑道:“嘿嘿……我的指……甲上便……塗上……了劇毒……讓我送……你上路……吧!”說罷雙爪一揚,撲張上來,以雙風貫耳的招勢從左右兩邊抓至,欲先重轟其頭顱,再把頸骨扭斷……
“噗”的一聲過後,隻見裘一郎雙爪緊合,雙手之中卻沒有顧落陽的頭顱,隻見顧落陽已於不容間發之時向左閃開了裘一郎的雙爪,裘一郎露出了不能致信的神色,隻見眼前一花,顧落陽的攻擊已近在眼前,無奈自己全力出手下已未及回氣閃避,一咬牙下全力運功護體,刹那間全身堅如精鋼,裘一郎便看準了顧落陽的攻擊而運聚功力,這最堅硬的程度隻能維持一刹,隻要捱過這一擊,裘一郎便有信心可在下一爪扭傷顧落陽的右臂,正自暗喜之際,隻見五道不同顏色的氣勁分別由顧落陽的身體湧出,跟著全聚於他的右掌之上,“嚓”的一聲,如鐵鏟的一掌已深深的插進了裘一郎的咽喉脆弱之處。
裘一郎喉頭發出了“咯咯”之聲,還是不能致信自己已敗了給顧落陽,而最令他大惑不解的是,顧落陽明明已中了自己的劇毒,為何竟連驅毒也不用便能聚勁攻擊,裘一郎氣門被破,一身硬功散盡,雙臂軟垂無力的擺在身旁,顧落陽活像是明白他的想法,不屑地道:“你的毒怎能與北方萬毒宗的相比?我的身體在這數年內一直運功抗毒,已成自然反應,你的所謂毒在剛入體內已被化解淨盡,我剛才隻是演戲來騙你而已,倘若你憑真功夫與我拚鬥,還不致於這麼快便落敗,現在便給我認命吧!”右掌一抽,不倫蓬鮮血從裘一郎的喉頭噴了出來,跟著顧落陽向他連轟五拳,分別把他的四肢及身體骨骼連筋打碎,整個人飛了開去,如廢人般軟灘在地,他的喉頭已碎,便連叫也叫不出聲來,全身骨骼盡碎成為廢人的痛苦便無處發泄,一瞬間已把他折磨得不似人形,眼淚直湧,汗水亂滲,及當場大小便失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