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心堅(一)(1 / 2)

趙匡濟等四人夾著追影絕塵以極速離開石敬瑭等人所在之地,石守信及楊光義兩人合乘絕塵,趙匡濟則抱著生死未知的張景龍坐在追影之上,趙匡濟隻感到懷內的張景龍的身體冰冷無比,這是中了萬毒宗暗月堂的碧月三重樓魔勁所至,趙匡濟當日便在替楊光義的親弟楊協成療傷時感受過,此魔功至陰至寒,練至深處更是變化多端,既能像碎心叟裘一郎般在體內以寒勁把身體變得如寒冰般堅硬的鐵甲功,亦能像如今的石敬瑭般,把寒勁全貫進人體之內,使受創者全身血液硬化無救,當日趙匡濟所化去的隻是功力火喉未足的丁小七之寒勁,如今由其師父親自出手,若不是張景龍體內落陽孤雁的內勁自行護住全身各穴,相信已被轟至經脈寸斷,氣絕身亡,趙匡濟眼見已離開石敬瑭師徒甚遠,於是把一道烈陽真氣,緩緩的導入張景龍體內,欲為他化去那蝕骨纏身的寒勁。

就在真氣貫體的一刹那,一股內勁從張景龍體內湧出,向趙匡濟的掌心處正衝過去,趙匡濟猝不及防,而那一股勁力又極為強大無匹,“砰”的一聲竟被震離馬背,隻見他在空中一翻,已穩下身形落在地上,追影及絕塵眼看主人墮馬,忙停下步來。

石信守及楊光義連忙下馬上前了解情況,趙匡濟不語,即時上前察看張景龍的情況,他解開張景龍前胸的衣服,把右掌按在其肌膚之上,以獨有的感應能力,感受他體內經脈的狀況,他的右掌甫一接觸到張景龍的身體,已感到其身體已沒有像剛才般冰冷,碧月三重樓寒勁活像已消失得無影無縱一般,可是經脈之內真氣充盈之極,竟如活龍般在身體之內肆意遊走,就在此時,張景龍的身體竟有少許腫脹了起來,身上的衣服“勒嗦”作向,即使在昏迷之間,亦能見到其痛苦得麵容扭曲,趙匡濟臉色微變,猛地想起了一事,失聲叫道:“不好了!”

石守信忙問:“怎麼了?”趙匡濟麵有難色,說道:“顧……古前輩曾把蓋世功力貫進景龍體內各穴之中,再以內力封鎖,把真力固於全身各穴之內,既能有護體作用,亦能在景龍將來功力有成之時,以相對的內力破開力鎖,便能得到那強大力量,可是現在景龍被石賊重創,力鎖竟被打破,那一股非現在的景龍所能駕禦的強大內力破穴而出,在經脈內狂衝狂鑽,我剛才便是被這一股內力震開,現在雖把石賊的寒毒陰勁吞納淨盡,再也不用擔心寒毒侵體,但景龍即將要麵對的,卻是經脈被那強大的真氣撕破身體而亡的命運……”

石守信及楊光義對望一眼,均感不知如何是好,他們本來隻是一介農民,早年山賊橫行,經常到隱龍村劫財掠糧,到後期無財可榨,竟要村姑隨其上山當抵押之用,當時湊巧有一高人路過,看不過眼下出手,救人,破寨,把山賊們連根拔起,之後更在村內逗留了一段日子,教曉村民武功,以作自保之用,假以時日,石守信等人均由外而內練得了一身不俗的武藝,但相比於丁小七等人尚且不如,又如何能明白趙匡濟口中所談及的高深武功,唯一知道的便是張景龍的情況現在危急萬分,半點也拖延不得。

相比於對情況一無所知的石楊二人,趙匡濟便更是心焦如焚,心中清楚明白到張景龍現在的情況比起練功時走火入魔更為嚴重,動輒已是生死存亡的關頭,能捱至現在隻因張景龍從小跟著顧落陽修練內功及被他輸入真氣,體內經脈被常人來得壯闊所致,可是自己既不知該如何解救,加上已感到追兵將至,他除了對與武學相關之事之外,腦筋一向不甚靈光,現在更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間趙匡濟腦內電光一閃,全身一震,石守信忙問:“趙兄弟想到了解救之法了嗎?”卻見趙匡濟的神情已由滿麵焦慮,變成為堅定不移,像是心中已有了決定一般,他撫了撫張景龍的麵額,麵露溫柔之色,腦海中卻浮起了父親,母親及弟弟的樣子,說道:“能否請石大哥與楊大哥把追影絕塵拉到一旁,我現在便為景龍療傷續命。”石守信大喜,忙與楊光義拉著追影絕塵退開廿尺之外的樹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