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傳功(一)(1 / 2)

眼見替自己擋了安慶生一掌的,竟然便是張景龍日夕掛念的顧落陽,鐵幻白從極其驚訝的心情,在一瞬間轉化為極端的憤怒,冰寒的內勁於體內失控的狂瀉而出,顧落陽在與安慶生一拚後馬步未穩,竟被微微震開,笑道:“士別三日,刮目相看!顧某果真沒有看錯人,你的武功在十數天內竟可躍進至此,真是難得。”

麵對顧落陽的讚賞,鐵幻白卻全沒有理會,怒道:“景龍身受重傷,無日或忘的便是自己的義父!日夕擔心的,卻是義父的身體及身上的毒傷!但你明知他如此境況,竟躲在此處卻不出來與他相見!還著那安老鬼把他打發離開?”麵對著此當世兩大高手,即使任何一人也可在三招之間置他於死地,但心中的屈悶及怒氣實在難以息止,忍不住破口大罵而出,再不留半分禮數情麵。

安慶生聽得鐵幻白竟直呼自己為“老鬼”,卻沒有預期的動怒反應,隻冷冷的向顧落陽道:“你為這沒長腦袋的小鬼出頭,他還是如瘋狗般破口亂罵,老夫真不該答允幫助你們,惹麻煩之餘還要受此等閑氣,你這小鬼乘我還壓得下怒氣之時趕快滾吧!若我一會兒動怒起來,便再多一個顧落陽亦難保你周全!”說話之間,已隱隱然透出一股深寒的殺意,顧落陽亦知鐵幻白誤會得過份了,忙道:“前輩息怒,鐵兄弟隻是不明個中底蘊,不明白前輩的苦心,前輩的高義濃情,晚輩便明白得很,待落陽給鐵兄弟詳細解釋,他必定會明白過來。”

聽著顧落陽的“中聽之言”,安慶生繃緊的麵容稍紓,“哼”了一聲後坐了下來,不再理會他們,而鐵幻白想不到即使是顧落陽,亦會對安慶生“阿諛奉承”,但他心中的怒氣實在難消,而對安慶生又極之不滿,欲待再說,顧落陽卻向著他淡淡的道:“鐵兄弟,請先坐下來再慢慢談吧!”話語中的語氣雖平淡之極,但卻隱然透出一股叫人難以抗拒的霸道之氣,鐵幻白一凜,亦隻好氣鼓鼓的,拉了一張椅子,離安慶生遠遠的坐下。

顧落陽眼見鐵幻白鉖於肯暫時靜下來說話,微微一笑,說道:“鐵兄弟對景龍照顧有加,顧某先行謝過。”語罷竟向鐵幻白一揖到地,鐵幻白忙站起來還禮,卻冷冷的道:“幻白無能,未能保景龍周全。”顧落陽知道他內心有許多屈結難解,概然道:“鐵兄弟這些日子來辛苦了,景龍雖是顧某的義子,但從小到大的跟著顧某,顧某早把其當成自己所出,這次忍著不現身相見實有苦衷,不暪鐵兄弟,顧某的身體已到極限,相信隻還有三個月的壽命。”

跟著遂把自己身中萬毒宗奇毒,及對戰鐵幻白的師伯裘一郎時過份使用內力而引致毒發時間加快的事情和盤托出,最後說道:“顧某在你們來到前的一天已找到了安老前輩,目的便是交托如有機會,對景龍代為照顧,及後夢楚姑娘到來,竟說一位名叫景龍的小孩身受奇特內傷,性命隻在旦夕之間,顧某當然極為緊張,欲飛身前去相見,但安前輩聽罷景龍的傷勢後,著我先不要與景龍相見,便是怕我的情況會影響景龍的傷勢,我雖然在內堂心焦如焚,但也不敢作聲,果然在你們相見,安前輩為景龍把脈後,發現了景龍的內傷與心脈糾結纏擾,若要治標,先要鍛心練誌,再練體內真氣,若顧某現身相見,被景龍佑悉我的死期將至,他在大悲之下必會引致體內真氣逆行亂竄失控,三天內便必死無疑。”

鐵幻白哪想到當中竟有這麼多曲折原委,頓覺自己先前的無禮動粗實在幼稚可笑,雖然安慶生的作風依舊令他厭惡,但他為人不喜轉彎抹角,聽罷顧落陽之言,立時向安慶生一揖到地,說道:“晚輩愚魯無知,開罪了安老前輩,還請恕罪!”安慶生冷哼一聲,卻不理他,顧落陽續道:“而景龍此鑄心之路雖艱難之極,且鍛煉真氣的情況十分凶臉,卻需他獨自而行,才可有一線生機……”說到這裏,頓了一頓,再微微的吸了一口氣,顯得接下來的說話頗難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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