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啊。”脖子有種斷裂的感覺,我試圖抬一下,不想一陣劇痛傳來,不禁喊出了聲。
我怒了怒眼睛,費力的睜開,四周光線灰暗,隻有一處小窗戶透過一絲光亮來。
手麻木的發疼,我下意識的低頭一看,全身被五花大綁,連腳踝都被鎖的死死的。難怪渾身疼痛。
我用胳膊掙了掙,可無濟於事。
“這是哪?”心下自語,打量四周,每堵牆都是石壁砌成,諾大的房屋空蕩蕩。
想來是那壯漢將我帶到此處,壯漢出現就很蹊蹺,後悔當時沒在多問一句,想來也是晚了。
“咕嚕嚕,”肚子已是饑腸轆轆,剛才又一通折騰,現下更是無力。
我將身子貼在牆上,這樣也能省些體力。
“這到底是哪?”心中不免再次疑惑。
……
“開門,”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接著就是一串子鐵鏈子嘩啦啦的響。走進來一群人,我定了定神,抬眸仔細看,才看清是一女人,約莫三十多歲,濃妝豔抹,發髻高高的挽起,上身玫紅色的斜襟小薄夾襖,底下同色裙子。身後跟著四五個男人,一身青色長袍,個個麵無表情。
“醒了?”
女人湊近笑靨道。
“你是誰?這是哪?”我坐直身子,盯著她。
“來到這,這就是家。隻要你乖乖聽話,有的是好日子。”女人直起了腰,一句一字道。
“我呸,”心下嘀咕,“想來這不是什麼好窩,但他們人多,是硬來不了的。”
臉上硬擠出一絲笑。
“姐姐,既然到“家”了,那我這一身行頭?”我撇了撇身上的繩索,望向她。
“這也是沒辦法才這樣對待妹妹,”女人眼睛閃躲,稍一定神,吩咐道。“給姑娘鬆綁。”
“媽媽,這……”一國字臉的青衣男子難為道。
女人瞥睨一眼,青衣男子也再不推脫,給我鬆了綁。
媽媽?想來猜測不錯,落到了這齷齪的地方。
心下還是慌亂了,如何才能逃出去?如果硬來,我是吃定虧的。
我抬眼瞅了瞅,一臉恭維道,“媽媽,我也隨了眾人叫您?”
“無妨無妨,”她倒是裝的很像,一臉慈悲。
“媽媽,既然我已到這,有什麼吩咐您隻管說,”眼下隻能順從著來,把他們惹毛了吃不了兜著走。
見我這樣順從,她眼神裏透出一絲驚訝,不過轉瞬即逝,微笑道:“姑娘可真是爽快,不滿姑娘咱這是男人天天來作樂的地,入雲閣,”她上下打量著我,繼續道,“在咱們青浦縣,我們入雲閣是出了名的,姑娘不要多想,咱們院子賣賣唱,談談曲,高雅去了。”
高雅?真不怕這地方玷汙了這詞。
我微笑著點頭,可不能露出一點勉強或者不快,讓她起了疑心。
“姑娘,咱不如收拾妥當,去園子裏看看?”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不給人喘息的空當。
如何才能推了去?
“咕嚕咕嚕,”肚子叫的更歡實了,我摸了肚子,一臉委屈道,“媽媽,我幾頓沒吃上飯了什麼事等填飽肚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