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民的事上了新聞,徐嘉兒打電視給寧果兒發了一通火,用我的人去冒險,還差點把人用死了,你也真是夠了。寧果兒這次倒沒跟徐嘉兒對罵,虛心受教的受付了幾句,才讓徐嘉兒火氣消了。
“你也是,果兒讓你去你就去?那是毒梟啊!人家殺人跟切菜一樣。”
張玄拍拍胳膊:“還不是毫發無傷?又不是她讓我去的,是她老子寧鎮西,我能拒絕得了嗎?”
徐嘉兒瞬間沒脾氣了,就是徐漢天,也得給寧閻王三分臉。
“喂,你要不明天休息一天?”
張玄正要請假呢,忙說:“我明天還真有事,江鋼那邊就不去了。”
那邊還在繼續談合作,蔣群芳那血崩的毛病有了明顯好轉,她也樂意配合,還打過電話讓張玄過去坐坐。
“江鋼的事有譚望山看著,你時不時過去露個麵就成,年底了,基金會那邊又才籌了一筆錢,要拿去市福利院,你要休假,那我就帶趙悅歡去。”
市福利院?張玄心裏一動,說:“民營的福利院不打算幫一幫?”
“也有幾個候選名額,你看看吧。”
徐嘉兒在茶幾地抽出一張紙,就倦意十足的說:“我再睡個回籠覺。”
張玄從福利院上一路看下去,到最後那幾家,眼神停駐,手指輕彈了幾下。
……
念彩衣換了套薄棉衣,桔色的,站在店鋪外,捧著壺茶等著張玄過來。那店裏的夥計在擦拭著櫃台,眼睛不停的往她的身後那圓潤的臀部去瞄。
“上車吧。”
一輛黑色的卡宴車停在她跟前,她先一愣,看開車的是張玄,就坐上去問:“你哪弄的卡宴?”
“公關部別的沒有,富國的好車幾乎都是那裏,我原來說買車,一想這有不要錢的車開,有什麼好買的,直接調部裏的車來就行了。”張玄邊說邊打方向盤,“還要去接阿空,他也想去看看。”
“你跟方乘空這些日子走得挺近啊,別近墨者黑,也找個四十多的,你師姐可不會放過你。”念彩衣媚眼一瞥,就拿手在張玄的腿上拍了一記。
被她吃豆腐也習慣了,張玄掉好頭,從古玩街開出去。
在一座高檔小區外接了方乘空,才往南郊走,張玄和念彩衣捐助的幾家福利院孤兒院都在那邊。
這兩院的區別在於,福利院大多都是孤寡老人,真是家裏沒人養,退休工資又不多的。孤兒院則都是沒了雙親的孩子,一共有四座,各有兩座,都挨在一起。
這是考慮到那些老人也要些人親近,而孩子也要家長來關愛。
有時還會拉在一起接對子,一對一的組成個臨時家庭。
到南郊,就是一堆飛揚的塵土,這邊在修路。這路修修補補的也好幾年了,到福利院那邊,沙塵倒是少了些,可也是滿口的砂子。
張玄將車停下就說:“跟老喬說一聲,看能不能把地方搬了。”
“找不到好地方,你能搬去哪兒?”念彩衣白他眼,就從院裏跑出幾個孩子,在門口那張望了一下這輛卡宴車,看見她和張玄,就唔啦啦都跑上來。
“念姐姐!玄哥哥!”有嘴甜的就喊起來,念彩衣笑著將人趕進院裏。
方乘空略有感慨地說:“玄爺這是做大善事啊,你說這些家夥要是都長大了,都把你當成爹媽來養,那你以後不是能躺著享福了?”
“沒那個命!”
張玄雙手插在褲袋裏,踱進院裏。
這間孤兒院是個大院子的結構,三麵都是樓房,靠外的這一麵則是圍牆和大門。樓也不高,就四層樓,加起來大約四五百個房間。
都刷著亮眼的牆漆,跟周邊的那些破爛的老建築比起來,還真有一股幹淨整潔的感覺。
這院裏很寬敞,裝著兩個籃球架和幾張乒乓球桌,一幫孩子在那運動,看到他們進來,就跟先前那幾個一樣,都跑了過來。
“玄哥哥,你帶什麼好吃的了嗎?”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抬著頭一臉希冀地問。
“還吃,你都快成小母豬了,你看你這臉圓的。”
張玄一說,那些小孩都嘻嘻地笑起來,小女孩臉紅的抱著念彩衣的腿不敢看他。
“你們喬爺爺呢?”念彩衣望了一下,覺得不對勁,老喬平常他們一進院子就跑出來的,這時候連人都不見。
“喬爺爺他,他……”
那小女孩剛要說,就有個十二三歲的男孩捂住她的嘴:“喬爺爺出去買東西了,安嬸在,我去找她。”
張玄念彩衣方乘空是何樣的人,一看這情形就知出事了。
“蘭蘭,跟你玄哥哥說,喬爺爺怎麼了。”
張玄等那男孩跑開,就按住女孩的肩膀問。
女孩還沒說,就先哭起來了,抹著臉抽泣說:“前,前天有人過來,把喬爺爺打,打傷了!他在宿舍裏躺著,連,連床都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