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捂著被子彈射穿的肩膀,被寧鎮西著實奚落了一通好的。
“你說你這一夜,毫發未傷,怎地會在人家撿槍的時候,走火被打傷了?”
“靠,撿槍的還不是你的人,你得賠我!”
張玄被趕到的救護車醫生包紮好了,就坐在店門口的台階滿臉鬱悶的。譚娜也在撅著嘴,她對那撿槍的特戰隊員很生氣。
“小蕭,你過來給張玄倒個歉!”寧鎮西喊道,就瞧個清秀的少年跑過來,一臉地憨厚,不好意思地給張玄抱拳道歉。
“算了,也沒多大的事。”
張玄不好對這種小輩發脾氣,本想訛這寧閻王些錢的。
槍傷少說要一周才能好,這中槍的又是右肩,張玄是右撇子,暫時不能動了,去霧都的事就先擱下來了。
“今晚血流得夠多的了,你又跟那風步亭叫囂,我想這邊多半沒事了,我把人帶回去,這邊還要……”
就瞧季婕沉著臉帶著一隊十幾號刑警走過來。
寧鎮西擺擺手,算跟她打過招呼,拉著人先走了。
“你厲害啊,怎麼沒死?”
“季大隊長,你這話說的,我要是死了,這江都還不知有多亂呢。”
“我是警察你是警察?”
季婕怒道,看張玄臉色蒼白,知道他中槍了,這才說:“我讓人都送武警醫院去了,把消息控製住,這邊也編了個強拆的理由,就安在富國地產身上……”
“季婕你……”徐嘉兒蔫頭蔫腦地說。
“你們都有份,按你徐家的公司身上不算誣陷!”季婕哼道,“下次再敢私下火並,還動槍,你們都給我進去吃牢飯!”
張玄譚娜徐嘉兒寧果兒都縮著腦袋,做了虧心事,不敢招惹這位大警花。
“給我清場,把那幾個國際通緝犯抓回去!記住了,都有賞金的,最低的都有十萬美元!一個都不要給我放了!拿了錢大家分!”
季婕一聲號令,那些刑警就群情振奮的去押人。
過來協助的民警也幫著把血給洗幹淨了,要不這一條街到了早上還能看?
張玄突然想起件事:“季婕,這邊不是中心區管吧?”
“市局局長特意叫我過來處理……看什麼,還不是寧閻王給局長打了電話!這擦屁股的事都是我幹,你還好意思要搶賞金?”
季婕一眼看穿張玄這點小心思,他抓抓頭就不吭聲了。
“散了吧,嘉兒我送你回家。”寧果兒揉著小蠻腰站起身,她一想到晚上的事,就覺得很興奮。
“嗯,那張玄你……”
“娜娜照顧我。”
徐嘉兒衝譚娜一笑,就跟寧果兒離開了。
“她是真的很關心你呢。”譚娜支著下巴說,張玄張開臂膀將她攬住,“我喜歡的是你。”跟著他的手就往下滑,要去摸她的水蛇腰。
“你別鬧,你才受了傷。”
譚娜張嘴作勢要咬他,張玄嘻嘻一笑閃開,就看老葉從後麵走出來。
“老管沒事了,不過要住院一陣,交通局那邊等早上我幫他請假。”
“這小子命大著呢,死不了。”
要說管家的人,管風波是天縱奇才,連張玄都佩服的,不過死得早,要不有他在,再來十倍的人,也是談笑間飛灰煙滅。
管風波一死,管家基本這一代就沒什麼人才了,管靈劍這個堂弟又是出了五服的,隻是住得近,跟管風波活著的時候來往多而已。
“阿空你也去休息吧,王星,你先回學校。”
“是。”
方乘空和王星也走了,念彩衣才撩起法衣挨著張玄坐下。
“師姐,你冷啊?”
“不冷啊。”
“那你靠我這麼近?取曖啊?”
“少跟你師姐耍嘴皮子,譚娜,我告訴你,這家夥今天是命大,那風步亭也是準備不足,要是他的人多帶一具火箭筒,我們就完了。”
張玄心下一凜,知道她說的是實情,執刑隊的人當時是要拿火箭筒對準白霧發射,這樣就是撞在大堂裏,光是彈片就夠他們喝一壺的。
要不是張玄看到了,這後果不堪設想。
“我知道很危險,噯,下次我也不逞強了,死要麵子活受罪。”
張玄把頭一偏,就靠在譚娜的腿上,抬頭瞧著那符器法威散去後的滿天星星,這也多虧了念彩衣想到要把聲音遮去,要不就這些槍聲,就夠把事情鬧大了。
到時整個江都市漫天風語,是要出大事的。
“好好休息吧,玄子。”
念彩衣掐掐張玄的臉皮,譚娜在,她也不好勾引張玄,拍拍法衣,一轉身,裙擺上的道台法紋令一旁的男刑警都看得呆住了。
“幹活了,瞎瞧什麼!”季婕喊道。
老葉帶著莉莉安過來:“過兩周等她改良好了金屬球再給你。”
原來張玄買的那些都用光了,這次又用了二三十顆,連莉莉安那都沒存貨了。這又是一筆錢,想著張玄就頭大,這一夜各種開銷,打掉了他所有的家底。